“你跟太子殿下成婚后, 相处起来和往常有没有什么差别?”
夏日炎炎, 东宫乘凉的小轩,阮沁阳吩咐人挂上了绿色丝条, 风吹过,丝条纷纷,依稀可见外头盛开的粉水莲。
楚媏抵着下巴,好奇地看着阮沁阳。
她看来阮沁阳没什么差别, 依然的娇嫩如花,脸嫩的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头发虽梳了云髻,但面容却娇养的越来越嫩,眼睛清澈的就跟外头一池碧水似的。
“我这话一定是白问, 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没一点不顺心的地方。”
“你才好玩,有不顺心难不成我还要写在脸上不成。”阮沁阳轻“切”了声, 楚媏瞪着眼瞧她, 想听她说说能有什么不顺心,就听到她慢条斯理道,“但的确是没什么不顺心的。”
她跟阮晋崤也不是说完全没争执, 不过都是小的事情, 上一刻她生气, 下一刻就能消气。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是担心嫁到金家?”
楚媏有气无力地点头。
她二哥定亲后, 就轮到了她, 开始她娘晓得临鹤对她有意, 还有意撮合他们, 要不是她一直不愿, 现在估计就是跟临家定亲。
“我之前没想到你会跟金珏栩有这般缘分,当初我提他,只是想让你知晓,这世上不是只有临鹤,没想到你们竟然看对眼了。”
阮沁阳是真觉着金珏栩长得比临鹤要顺眼点,临鹤贵则贵,却有一种孤高的傲气,若不是他看入眼的人,他连多说句话都欠奉。
而金珏栩动不动就脸红,不就是可爱多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提亲,还以为他是见谁都脸红,可他却跟我说,他见着我时耳根子发热,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楚媏嘴角漾着笑,明显对嫁给金珏栩乐不可支。
“既然那么高兴又怕什么?”
说到这,楚媏脸上的笑垮了下来。她一个月前跟金珏栩定了亲,定了亲之后,临鹤辞了官不理临父临母的挽留,出京游历山川。
这事对她的影响不大,对她来说临鹤在她心中已经是过往,但只是她一直记着他以前跟她说过的话。
“都怪临鹤曾经与我说的话,我本来一点感觉都无,却忍不住担心成亲后,栩郎会用不一样的态度对我。”
婚前恐惧症阮沁阳也有过,她的选择是在婚期逼近的时候,去了趟锦州,这方法估计对楚媏来说不顶用。
阮沁阳往嘴里填了颗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