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下午茶的茶盘。她的样子一如既往,闲适、没什么特别的情感。马普尔小姐觉得她太缺乏感情了,也许是习惯了紧张而艰辛的生活,所以尽量不在外表上表现出来,而是有所保留,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内心感受?
她将目光移向克洛蒂尔德。依旧是一张希腊神话人物的脸。她当然没有谋杀自己的丈夫,因为她没有丈夫可以杀,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她杀死了那个据说她非常关心的女孩儿。这一点,马普尔小姐非常确定。之前提到维里蒂的死亡时,她见过泪水是如何渐渐充满克洛蒂尔德的眼睛的。
那么安西娅呢?安西娅拿着纸板箱去了邮局,安西娅来找过她,安西娅——她对安西娅疑虑重重。傻乎乎?就她的年纪来说,她也太愚蠢了。马普尔小姐的目光在她们几个身上来来回回地移动着,她仿佛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别人心里。安西娅处于惊恐之中,马普尔小姐想道,她在害怕什么?她患有某种精神疾病吗?也许是害怕回到收容机构之类的地方度过余生?或者是害怕她那两个姐姐觉得让她自由地活动不太明智?两个姐姐是不是拿不准妹妹安西娅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这儿弥漫着一种气氛。喝完最后一口茶的时候,马普尔小姐在想库克小姐和巴罗小姐在做些什么。她们真的去参观教堂了,还是纯属胡扯,随便说说的?真奇怪。她们专门去圣玛丽米德,就是为了能在车上把她认出来,可她们又不承认以前见过或遇到过她。真奇怪。
事情要进行下去还很困难。没过多久,格林太太拿走了茶盘,安西娅去了花园,只剩下克洛蒂尔德和马普尔小姐了。
“我想,”马普尔小姐说,“您认识布拉巴宗副主教,对吗?”
“是的。”克洛蒂尔德说,“昨天他在教堂做过礼拜。您认识他吗?”
“哦,不,”马普尔小姐说,“但他去了金猪旅馆,还在那儿跟我说过话。我猜他去过医院,询问可怜的坦普尔小姐的情况。他想知道坦普尔小姐有没有带口信给他。我想坦普尔小姐本打算去拜访他的。当然了,我告诉他我去了医院,想做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坐在可怜的坦普尔小姐床边,无事可做。您知道,她昏迷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没说……没说什么……没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克洛蒂尔德小姐问。
她看起来不太感兴趣,马普尔小姐心想也许她只是表现得不那么感兴趣,但又觉得不是。她觉得克洛蒂尔德小姐心里正想着完全不相干的事。
“您觉得那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