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向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让她们两个就在这里养着,你在这看着,有什么事及时向我禀报。”
两姐妹已经疼的哭不出声,只能默默的流泪,黄莺的伤势比画眉要轻一些,她勉强支撑着爬起来,又过去扶妹妹。
四皇子实在不愿再看,摇头叹气的迈出了小院,朝远处的马车走了过去。
回到皇子府,他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房中,一时有些心灰意冷,虽然谢延背后的谢家舍弃了二皇子,但却不能为他所用,谢家的万贯家财和白花花的银子,他是一文也得不到。
顾砚初那里,更是寻不到切入点,更别提手握天下官员升迁和调配大权的霍启枡了。
想来大势已去,自己就是再折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他深知身为皇子,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背后是一群人,妻妾、子女,母族、妻族,门下奴才、往来大臣,他们为什么要为自己卖命?
还不是因为有可能带给他们“似锦的前程”吗?
作为皇帝的儿子,皇帝执掌万里江山,普天之下都是他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现在也即将成为太子的,自己的出身本来就威胁到太子的地位,不管是王还是侯,有实权还是无实权,如果想造反,都要比普通人更容易。
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夺权争位!去争,结局无非是成功登位或失败被杀!不争,结局肯定被杀!那还有什么理由不争呢?
都说人生三坎,不知足,不甘心,不将就。走过,却始终迈不过。
四皇子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心知自己的夺嫡之路基本上已经宣告结束。
偏巧这时,匤保继不知死活的在门外求见,四皇子心中的怒火上涌,吩咐进来禀报的侍卫:“把他狠狠的打一顿,然后给我扔出去。”
见侍卫领命要走,他又道:“等等,再把那个艾有纶也给本王好好教训一番,派两个人,一个揪住他头发,另一个给本王掌他的嘴,狠狠的打!”
顾砚初回府以后,便把曼舟搂在怀里,夸她神勇。
曼舟不让她碰,嫌弃他身上的脂粉味道太浓,熏的脑子疼。
顾砚初二话不说,直接进了盥室,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洗了一遍。
等他换了衣裳,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时,发现曼舟坐在炕边,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他的领口敞开,神情有些慵懒,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就像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