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白芍一把拉着绿云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我就说主子心里有数,你偏要操些有的没的的心。”
绿云一脸不服气,我就是觉得主子不开心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殿内只剩下孟清瑜一人。偶尔有风吹进来,掀起书页传出了沙沙声。
这写书的人当真是无知,通篇胡编乱造的东西也能编纂成书?
这些个胡说八道的假先生当真是可笑之极!
孟清瑜又想起白芍说的话,她看起来不开心吗?
没人知道的是,白芍那句话像是将她心里那张薄薄的纸用一个针轻轻的扎了一个小口子。纸破裂的声音惊动了她方才的心神。
多想无益,还容易伤神。
她得好好看看要吹嘘出多少故事来才能将这本书写满。
半日光阴便被打发了过去。
入夜,孟清瑜刚刚在院子里边消完食回来,正坐在小榻上歇息,刚让人去备水呢。
就听见一道尖尖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孟清瑜乍一听还有些恍惚,但随即反射性的起身,走到门口便要行礼。
双手立刻被一只大手牵住了,止住了她的动作。
孟清瑜低着头也不出声,任由拿手牵着她往里走。
半晌,两人挨着在小榻上坐下。
周廷彦端了刚奉上来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才这么些日子不见,哑巴了?”
终究是他先开口。
孟清瑜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低着头。过了会儿才娇声娇气的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皇上是在生嫔妾的气吗?”
气氛沉寂了良久,空气中尘埃的掉落都变得清晰可见,时间好像变成一帧一帧的画面停止在了这一幕。
王安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对着周围的人使了使眼色,带着人退下去了。
孟清瑜到底没让气氛僵太久,主动坐近了一些,伸出手环住他的腰。绫罗绸缎相互摩擦的声音和珠玉环佩叮当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清脆恼人。
他知道这是这小缠人精的一种变相示好和退让。
这小东西聪明狡黠不假,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可以纵容她成为一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女人。
只是,这人现在到底还怀着他的孩子呢,总不好让她的情绪有太大起落,太医说了孕中要保持心情舒畅。
于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