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小朝歌像是平日逗别的异兽那般取乐,她就喜欢看对方看不到也抓不住自己,然后抓耳挠腮着急或愤怒的样子,这会让她很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很厉害。
对方还有多少寿命她一点都不在乎,又不是自己要死了。
她看到女人警惕地四处观察,时不时低头操作着她不认识的东西,那是人类造出来的玩意儿,他们就是靠各种发明在与异兽战斗中顽强存活至今的。
树下的林晚吟没找到可疑目标,这结果让她眉头皱的死紧,对方“骚扰”的行为虽目前没让她感觉到恶意,但看不到抓不住的感觉太糟糕。
她半分没想过对方会是人,只猜是某种很会隐藏自己的新型异兽或异植,毕竟这里现有的异种都已记录在档,而能躲过科技探查的异种就那么几种,且栖息地都不在这儿,特意跑过来的可能性很低,那大概率就是新进化出的异种。
不确定的东西可能性太多,不单单是对她自个儿,对此地驻守的战士们也有威胁。
即便对所谓的部分规则不满,也放弃了工作,但此时林晚吟的责任感还是油然而生,她无法对这种未知威胁置之不理,也无法忽视战士们可能会因她的不作为而受伤或死亡的结果。
再一次一无所获后,林晚吟本想将情况上报此地的驻军,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似有所觉地回头向上看去,然后见到了她此生最难忘的一幕之一。
一个浑身脏兮兮,手脚似长着绿色鳞片的小孩儿站在四米多高的枝干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是好奇,也有漠然。林晚吟总觉得在对方眼里自己不是个人,而像是什么稀奇的玩具。
这孩子从面容上看不出男女,脸和身子脏的像在泥里打滚过。
这一瞬间林晚吟想了很多,比如这是人类孩子还是长着人形的异兽幼崽?如果是人类孩子怎么可能会探查不到?祂有什么能力?会不会突然攻击人?
这幼崽从何而来?是这片森林的哪只异兽生的吗?还是从别的地方跑来的?祂想干什么?
各种想法从脑海里划过,比起震惊好奇,林晚吟更多的是警惕与防备,她站在原地没动,背后却早已湿透。
若对方真是异兽生的类人型孩子,事态就严重了,因为对方无法被探测到,如果已发展出一个族群来,那将来人类是否会被渗透替代呢?
猜不透面前幼崽的心思,更担心激怒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家长”,林晚吟首先表现出了自己的无害,她放下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两手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