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寒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将自己脱下的外套随手丢在一边，再低头，将手指间的香烟点上。
烟圈吐出，慢慢升至半空，又一点点消失了，看似了无痕迹，但一股薄荷的味道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桑旎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宵寒这才开口说道，“我和唐杳不会结婚的。”
“目前我跟她也只是一种商业捆绑，等我们的合作结束，我跟她之间自然也没有关系了。”
“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她的存在。”
傅宵寒的声音很轻很慢。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桑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那我呢？”
这句话倒是让傅宵寒的手一顿。
然后，他抬起眼睛看她。
桑旎正定定的跟他对视着，“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桑旎，你现在是在跟我讨要名分？”
傅宵寒轻笑了一声，“你不要忘了，当初离婚……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她本来是可以做他的妻子的。
名正言顺。
傅宵寒看着她，“我们傅家，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要是怀孕了还另外说，但……并没有不是吗？”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并没有要跟她复合的意思。
之前提的复婚，也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在他的眼里，她和唐杳并没有区别。
哦不，应该还是有区别的。
唐杳对他毕竟还有利益上的往来和襄助，但她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她比唐杳……要低贱多了。
傅宵寒在沙发上坐下，又继续说道，“所以……”
“所以我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桑旎将他的话打断了，“就算傅总和唐小姐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她现在依旧是您的未婚妻。”
“对您而言，我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要是因为我坏了你们的合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工具而已，只要傅总愿意，多的是人愿意自荐枕席，我看唐小姐对您……也是一往而深，如果可以修成正果，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至于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桑旎的话说完，傅宵寒那夹着香烟手指也一下子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