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离突然出现在望舒客栈顶楼。
刚分好股的头发又散了。
应达和伐难也站起来:“见过帝君。”
正在啃桌子的塞拉菲娜表情僵住。
她半边头发还散着,慌慌张张站起来转身坐到桌子上,用屁股盖着她咬出来的牙印,期期艾艾叫了一声:“爹~”
“帝君,我们先退下了!”伐难很有眼色,拉着应达和弥怒退下,留父女俩叙话。
钟离把塞拉菲娜从桌上拉下来,假装没看见桌上的牙印:“你似乎很烦躁。”
塞拉菲娜挠挠还没绑的那边的头发:“也还好吧,就是写个诗,不至于。”
这傻姑娘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烦躁的根源。
钟离接替了弥怒给塞拉菲娜编头发的工作,把事情挑明:“你此行枫丹,将会面临着诸多风险,我和若陀也无法陪在你身边。”
塞拉菲娜乖乖坐好,像小朋友一样胳膊交叠放在桌子上盖住自己的牙印:“这个我知道。”
一开始芙卡洛斯就没想过向任何人求援,只把必要的那维莱特拉入局中。要不是塞拉菲娜查到了真相,而且预言和深渊混在一起,芙卡洛斯也不会让塞拉菲娜帮忙。
所有枫丹人的命运交织成一张网,共同构筑了枫丹的预言。而命运束缚着提瓦特大陆上一切生灵。
想要在不惊动天理的情况下逆转预言,像神明或者元素龙王这样容易被天空注视到的存在还是越少越好。
若陀龙王在枫丹时一直很有分寸没有过问,就算没有这次诗歌交流会再过几天若陀龙王也要回璃月的。
“为流通而造的船,遇到港口也会停泊。你的抗争总有一天会迎来终点,在此之前若是累了便回家歇一歇。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钟离的手指一下一下捋着塞拉菲娜的头发,让塞拉菲娜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塞拉菲娜张张嘴,还没说什么,钟离就又问道:“你的蝴蝶结发绳呢?”
塞拉菲娜刚酝酿出来的感情又憋回了去。她左顾右盼好半天才想起来发绳的去向。
她捂住脸:“......在弥怒哥哥手腕上。”
钟离:“......”他握着刚编好的头发,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塞拉菲娜摸出两根刺绣发带:“用这个吧。”
头发重新梳好,塞拉菲娜心头的郁气排空,思路一下子就变得开阔了。
刚刚纠结的字句她也有了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