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形容狼狈,面露不解,“我若给你用毒,你岂能活到现在?”
“还想狡辩?”
萧绝随手挽了个剑花,清风微荡,飞舞发丝下,两眼一浅棕一深蓝,摄魂夺魄似的妖。
“悄无声息散我内力,再遣我去行刺傅少御,唐门主此招借刀杀人用得高妙。”
唐筠一怔:“你也被散了内力?”
萧绝手腕一转,寒霜发出铮鸣之音,唐筠赶忙将折扇挡在身前,急道:“你可看见那些无头尸?都是内力散尽后被割下头颅的。我也一样,现在还未全然恢复,不然怎会在你剑下如此难堪?”
怕他不信,唐筠指向院中众人,挥手道:“你等快帮我解释啊!”
“是!唐门主所言非虚,前几日确有杀人魔混进阁中,专割门主的脑袋呢!”
“唐门主可是最后一个了,萧绝你莫要乱来。”
“对啊,见咱们自相残杀,真凶指不定伏在暗处窃喜呢。”
“哦?专取人头颅?那你的脑袋……”萧绝双眸微眯看向唐筠,苍白面容忽绽出一抹艳丽之色,“我便帮那人割了。”
“你怎得不信?!”唐筠疾退,纵身朝阁主所在的雀翎台奔逃。
他暗自叫苦,当初就该随便指个什么人领了送画像的差事,这样今日也不必像躲疯狗一样仓皇狼狈。
被萧绝盯上,哪怕自己暂时保住性命,也只怕以后在踏仙阁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要尽快脱身,反正他在这鸟不拉屎的不至峰也待够了。
雀翎台在不至峰顶,地势险峻,修缮的台阶陡峭狭窄,极为难行,唐筠平日最烦的就是要来这里参拜议事,只是今天这条逃命路,他觉得格外亲切,甚至有几分想哭。
“那画我真的全程没有动过啊!萧绝你冷静点好不好?!”
唐筠边扬声大喊,边挥扇打落身后飞来的暗器,眼见前方就是雀翎台,急忙高呼一声“阁主救命”,同时脚下不稳,摔落高阶,狼狈滚到萧绝脚边。
“我委实冤枉!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当真没有心吗?!”
唐筠一声急呼,寒霜剑停滞一瞬,便被一石子打歪。
唐筠趁势爬起,使出全力纵身一跃,躲在突然出现的人身后:“阁主救我!”
阁主崔玉书年逾六十,两鬓花白,一袭广袖白袍裹住清瘦身躯,仙风道骨,倒不似做了多年杀人越货生意的。
“你可知错?”他沉声问。
萧绝抿唇不语,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