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大厅时,厅中没人,地上却有一滩鲜红血迹,绝影心头一跳,慌忙去了偏阁,就见萧绝躺在榻上虚阖着眼,嘴角还挂着一丝鲜红。
“外公,抱歉。”他声音有点颤抖,不知是不是疼的。
傅战风束手站在一旁,低声道:“傻孩子,先别说话,养神。”
“姑姑……”傅少御急切地看着在给萧绝号脉的巫山云,又不敢再继续多说打扰她,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巫山云检查了下萧绝的眼瞳和舌苔,松了口气:“没事了。”
“什么?”傅少御以为自己听错了。
“呕血鲜红无乌色,脉象平稳,毒素已清。”巫山云的声音有点飘忽,“你不会失去他了。”
傅少御和萧绝俱是怔愣片刻,而后如重获新生,紧拥在一块,悬在胸口多日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傅战风也露出喜色,跑去院子里亲自放了几挂鞭炮庆贺,“今天是双喜临门呐!”
为讨外公欢心,昨天萧绝偷溜出门去找施正平前,先去了趟城外,把那头因为刺杀而弃在外面的骆驼找了回来,献给了傅战风,老爷子连连称好,愣是骑着骆驼在小花园里溜了两圈。
可怜花圃里精心栽培的各样花草被踩得七零八落,要知道这些都是适宜在中原栽种的植物,为了让它们在塞北成活,园丁费了不少心血。
一朝全毁了,可没人敢吭声。
没办法,谁让老爷子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