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错在先。
她的嘴唇闭闭合合,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还是方穆扬先说了话:“我不是还有稿费吗?等我另一半稿费发了,都给你好不好?”方穆扬看上去并不在乎这事实被指出来,他伸手去摸费霓的肩膀,试着去安抚她,费霓一躲,正碰到了她的脖子。
她立即站了起来。
“你自己留着吧。”费霓站起来去开樟木箱子,翻出一个包,她拿出里面的钱直接放在方穆扬面前,“你的钱你自己管吧,我不该干涉你。布票算我送给你的,不用还了。”
她管他管得超出了界限,超出了他们本该有的关系。
方穆扬并不去拿自己的钱,而是拿起了两只饭盒。
“你干嘛拿我的?”
“我吃了你的排骨,饭盒自然要我来刷。”
费霓抢过饭盒,“从今以后,咱俩各吃各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水房,方穆扬只拿水去冲饭盒,手一点没伸进去洗的意思,搁平常费霓一定要叫他用洗碗粉,而他平时确实会用洗碗粉,就是总会搁多了。但现在他俩各管各的。
水花溅在他袖子上,费霓也当没看见,因为两人各管各的。
他俩向来是各人刷各人的饭盒,但看在汪晓曼看来却是感情好的表示,两个连碗都没买的人,刷个盆都要凑在一起,真够腻味的。
汪晓曼最近口味清减,看不了这么腻味的场面,她看也不看费霓和她的丈夫,拿着刷好的碗就离开了。
谣言能够广泛传播,费霓也有责任,倘若她把盆都交给方穆扬去刷,别人便会认为她和方穆扬在一起,是看中了他的勤劳肯干,毕竟他能打家具,连刷饭盒的事都揽了过来。但她偏要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