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在方穆扬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就装吧。”
“我装什么?”
“你早知道那文章是我写的。”
“原来真是你。”方穆扬做出恍然的样子,“怪不得夸我夸得这样到位,一会儿我可要再好好研读一番。”
“你还装上瘾了,以后你不要把这件事再对其他人说了。“费霓又往方穆扬嘴里塞了一瓣橘子,“还有,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别那么肉麻兮兮的,也不知道害臊。”
“哪儿肉麻了?我怎么不觉得?你指出来,我好改。“方穆扬笑着同费霓说,“也是奇怪,同一个橘子,你喂我的比我自己吃的味道要好。“
“懒得理你。”
费霓懒得理他,方穆扬偏要不识趣地凑上去,费霓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
闹了一会儿,费霓问:“你爸妈给你邮了什么?”
“什么我爸妈,那是咱爸妈,咱爸妈给你邮了两大罐茶叶,说喝完了再给你寄。”
“明明是给你邮的。”
“这真是给你邮的,我们家老头子说我这嘴只配喝高末儿。”以前他拿他爸的红茶煮了一锅茶叶蛋,被他爸追着打。
晚上,方穆扬就给费霓煮了大红袍,倒在杯里端到费霓面前,“尝一尝,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煮。”
“大晚上的,我可不喝,喝了睡不着怎么办?”
“那就做点儿别的。”
费霓很坚决,“我不喝,你也不能喝。你要喝了,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踢下去。”
她和方穆扬晚上睡一张床,方穆扬睡不着,她也不好过。现在这张床很结实,但毕竟是高架床,该有的声响一点儿不少。
然而方穆扬喝了茶,睡不着,夜里一个劲儿地在床上折腾,费霓也没把他踢下去,只在他身上留了很多印子。
隔天一早,方穆扬用大红袍给费霓煮了茶叶蛋,剥了,送到费霓嘴边,问她好不好吃。
“你竟然用这茶叶煮茶叶蛋?”
“你不喝茶,放着可惜,倒不如煮蛋。”
接连一周,费霓每天早上都能吃到一个用大红袍煮的茶叶蛋。
方穆扬还要再做茶叶蛋,费霓说:“这茶叶咱们还是留着喝吧。”
方穆扬却很大方:“大红袍还是用来煮茶叶蛋,咱们不是还有正山小种吗?”
方穆扬开发出了许多红茶的新喝法,红茶加奶粉、红茶加炼乳、姜汁红茶……
费霓喝着方穆扬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