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直到蝴蝶结突然开口说话,“嘉卿……”
孙嘉卿,“……”他知道妻子出了车祸,外表肯定不会完整,但是万万没想到,车祸竟然能把人的灵魂撞成蝴蝶结。
房间里寂静了许久,孙嘉卿才难以置信地开口,“苒苒?”
“是我。”蝴蝶结点了点头。
孙嘉卿突然感觉自己就悲伤不起来了,不过心里的熨帖还是环绕了他,他轻轻地将蝴蝶结拥进了怀里,许久才开口道,“我好想你。”
蝴蝶结轻轻缠绕着孙嘉卿,“我也是。”
夫妻两人再次重逢,却没有说很多话,只是静静地彼此相拥。
长舌鬼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旁边的小七,“大仙,不能把蝴蝶结解开吗?”
小七摊了摊手,“我早就解开了,是她自己不想解开。”
“为什么啊?”长舌鬼十分不解。
“也许是觉得我打的蝴蝶结格外完美!”又或许,辛苒觉得厉鬼模样的自己还不如蝴蝶结模样来的好。
夫妻两人这边上演的是重逢感人戏码,虽然辛苒的造型让孙嘉卿无比别扭,但他确实接受了这个蝴蝶结妻子,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追问原因及解决办法,生怕引起辛苒的不适。
最终,在这种不着痕迹地关心之下,辛苒放下了防备化成人形,她穿着一身红裙,双眼猩红,尖锐的指甲长得小七见了都想打蝴蝶结。辛苒低着头,似乎不愿意让孙嘉卿看清自己的样子。
不过对于孙嘉卿来讲,辛苒的这个状态至少比蝴蝶结好一些。夫妻两个凑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说起了话,七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彼此分享和回忆,只不过辛苒很少开口,大部分时间都在聆听。
如此温馨的氛围床底下的三郎显然是感受不到的,他只感受到了浓浓的诡异气氛,继陈阳希后,身为心理医生的孙嘉卿竟然也开始自言自语了,而且还是一头扎到墙角自言自语,表情一会悲一会喜,偶尔发笑偶尔哭泣,床底下的三郎都开始怀疑陈阳希是不是给孙嘉卿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同样困惑的还有直播间观众,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孙嘉卿说疯就疯,难不成是被陈阳希传染了。
作为一只尊重他人隐私的贴心蜗,小七退出了房间,离开之前还特意薅走了在墙角画圈圈的野萝卜。野萝卜对小七粗暴的手法表示了不满,小七欣然接受,然后给萝卜缨子打了个复杂的蝴蝶结表示歉意,于是野萝卜又陷入了解叶子的烧脑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