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案子比较复杂,涉及人和鬼。
林溪收起手机,“还不打电话?”
“我,我吗?”
庄毅后知后觉,手指不断颤抖,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嘟嘟!铃声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喂,小民,大早上的怎么给妈妈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自从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庄毅极少主动打电话。
妈妈和姐姐一般挑周末晚上给他打电话,问他最近的生活。
这大概是第一次打过去,庄毅迟迟没有开口,呼吸越发沉重。
“喂!喂!儿子,咋不说话呢,有啥事,大胆说出来。妈虽然没啥本事,但种地也能养活你们。”
“要是在外面遇到啥不顺心的,买张火车票回家,妈给你做最爱吃的豆角焖面。”
这样妈妈绝不可能卖了他,结阴亲一定有隐情。
庄毅捂住嘴,声音哽咽。
“妈,你晓得我的八字伐?”
“当然晓得,你是我生的,妈咋个阔能搞忘记不。”
“那……还有谁晓得我的八字?”
“你姐,你爸,嗯……还有你二伯,他家的事奇怪的很,我正好跟你说说。”
庄毅竖起耳朵,“妈,快讲。”
“我们家和你二伯向来没啥子联系,半个月前他突然提了几箱牛奶来看望你爸,脸上的笑容跟不要钱似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留他们吃了午饭,然后二伯问你姐的八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庄毅焦急万分,“妈,啷个不说了,这件事非常重要。”
“当时我觉得奇怪,没提你姐的八字,但二伯一直追问,我下意识念出了……你的八字。”
庄毅总算弄明白整件事。
二伯想要姐姐的八字结阴亲,结果妈妈将他的八字给出去。
因此,段民才找上他。
正常人的父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男人?
原来从一开始便是误会。
为姐姐挡了一劫,庄毅完全能接受。
“妈不是故意的,在那种场面下我一急就说了,二伯是不是找你去?”
庄毅摇摇头,“没有,以后少跟二伯来往,他不怀好意。”
“妈记住了,你二伯走的那个晚上,我整宿整宿没睡着,找村里的神婆问了下,八字不能随便透露,你真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