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者云听闻李尚此话,立即就鄙夷的指着牢栏后的李尚道:“庸俗!你这小人,好歹也是文士,怎可为金银之物就.......”
李尚听到这里,隔着牢栏就呸出一口唾沫,喷了说话的林者云满脸:“滚蛋!我庸俗?我李尚就一庶民,和你们这些生来就什么都有的世家子不同!你知道我家,为了能让我学得文之一道,付出了多少吗?”
李尚喊出这句话时,面色越来越凶狠,眼角却不停有泪淌下。
林者云被李尚喷了满脸唾沫,本想凶回去,但一见李尚这副凶狠模样,又有些悚,退离牢栏远些,怕李尚发狂伸手出来抓他,而后又指着李尚,可怜兮兮地侧首望向林知皇,这是指望女儿为他出头的意思。
林知皇:“.........”你还记得你才是爹吗?
花铃:“..........”主公的爹,怎么看着与越公子,倒有几分相投。
李尚:“..........”这惯会装模作样的东西,怎么在其女面前,也装模作样?
李尚在人生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到底不想再动脑子琢磨林者云究竟是何人,很快斩断这些思绪,继续骂道:“我平生最恨你们这种世家出身,却视金钱如粪土之人,明明你们没用自己的手,赚出过一个铜钱,却穿金戴银的去鄙夷,去唾弃为了赚钱而努力的他人。”
林者云见林知皇看着李尚不理会自己,面红耳赤出言的反驳道:“你这小人,就是贪财,也要看贪何人的......”
“呸!”
李尚又是一口唾沫吐出,瞪向林者云:“何为贪财?我这叫凭本事赚钱!如何叫贪?”
林者云怒:“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若是做君子就要让我家里的人饿死、病死,那我不妨去做小人!”
不食人间烟火的林者云跳脚:“你个小人......”
李尚大声的呐喊宣言道:“我就是小人!我就是不顾道义,拼了命也要往上爬的,也要改变自己出身的小人!”
林者云语塞,再也说不出驳斥李尚的话。
李尚目光如炬的看着牢栏外的众人,似乎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些什么,缓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李尚,家中祖祖辈辈都是在地里刨食的贫农,到了我阿爷这一代,生了九子,家里人又都勤奋,未曾分家,力往一处使,便成了村中拥有最多壮劳力的大户。”
“而我的出生,又让日渐宽裕的家里,又变得贫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