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旸荟最关心的就是以后的“生活费”,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齐冠首给他的包袱,见里面除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外,还有不少金银,全都是在哪都能花的硬通货,当即喜笑颜开。
“一些金银而已,值当你笑成这样?”车炫珠嗤之以鼻。
裴旸荟清叹了一口气,坐下道:“表哥执意将我驱逐出境,还有人想通过杀我来让裴氏与齐氏成仇,看来裴氏与齐氏之间,近来应该是有嫌隙了.........”
“表哥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般体恤我,确实有心了......”裴旸荟摸着包袱内的金银道。
车炫珠向天翻了个白眼:“你看谁都是有心。”
车炫珠从小也出身富贵,对些金银珠宝等物,压根看不上。
跟着裴旸荟跑出来的这段时日,也都是裴旸荟在负责生活开支,压根就不知......
这段时日,裴旸荟为了维持她的生活,裤衩子都快当掉了。
他们现在,可是相当缺钱的。
裴旸荟终是没忍住,小声道了句:“珠儿,我们身无分文地跑出来,确实是需要盘缠的。”
车炫珠去拧裴旸荟的耳朵:“现在我们可是被人给赶出来了,还差点被他连累的小命不保!你却为了点盘缠,就去念人家的好?”
裴旸荟哎呦呦地叫唤了几声姑奶奶,一对亡命小情侣打情骂俏了一番,这才开始真正商量后面该躲去哪。
“七郎你说,如今我们该去哪?”
裴旸荟想了想后,不确定道:“去新皇城?”
毕竟他四爷爷还在那做太傅,也是一个可投靠的对象。
车炫珠一点都不想新皇城,她是知道的,蛮族有不少人已经渗透了那里,她自己家就有不少人在那地方,躲去那,被家里人抓回去那是迟早的事。
车炫珠摇头:“不去!那里哪能去?”
裴旸荟也不是很想去新皇城,再次冥思苦想起来。
“七郎,你说.....我们去衍州庆洋郡如何?”
权王治下安稳富庶,蛮族势力如今插手不到那里。
裴旸荟惊:“这可是权王治下。”
“说来你不还是权王表弟吗?”
裴旸荟更正道:“是表哥。我比权王大一日!”
车炫珠翻白眼:“一日都要争,幼稚。”
一对不知世的小情侣,经过一番打情骂俏地争论后,就这么不知世的......往最危险的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