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
沈南州神色淡漠疏离,他对江岁宁的爱情虽然早就已经停在她出国那年,但是每次想起来这辈子都难忘的那十几天,心里的感受依然会很强烈。
他从不后悔这样的一场初见。
狼狈的开场白。
他说:“妈,你不用和我说江家的事情,她之前打电话和我说过了。”
“她时不时求你帮忙?”
“嗯。”
“你要怎么帮?!你想过阿心吗?”
沈南州沉默半晌,他说:“我和江岁宁的事情,从来就和江心没有关系。”
沈夫人知道自己劝不动儿子,还是气得不轻,转过身也懒得再说话。
江心在楼上休息,听见开门的声音,浑身都紧绷了一下。
沈南州走到她的身后,脚步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忽然间抬起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江心敏感的躲开脸,男人嗓音低沉:“先别乱动。”
他的掌心里有个小巧而又精致的助听器,江心的目光一顿,男人已经将她的头发撩至耳后,他垂眸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朵,手指轻轻抚摸了片刻。
男人低垂眼眸的样子,异常柔和。
垂下的睫毛轻轻落下一片乖巧的阴影。
他帮她戴好了新配好的助听器。
是在医院里,用她之前检查时留下的数据重新配好的助听器。
藏在耳朵里,几乎看不出来。
沈南州松开了手:“好了。”
他抿了抿唇,“很隐蔽。”
江心没说话,她在心里想,有些伤虽然看不见,但无时无刻都在疼。
新的助听器小巧而又精致。
藏在耳朵里也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她没用过这么好的助听器,不会有难缠的线,没有那么强烈的异物感。
江心知道她应该对沈南州说声谢谢。
谢过他的好心。
但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这几个字。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沉默。
幸好门外的佣人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提醒两人能下楼吃晚饭了。
沈南州扯开了领带,他好像向来都不喜欢一丝不苟穿着西装套装,他对她伸出手:“下楼吧。”
江心跟着他下了楼,两人牵着手,十指紧扣,看上去像感情很好的恩爱夫妻。
沈夫人不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