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承业面色阴沉,眼神发狠。他没理会齐修,只是死死盯着方众妙。
两个婆子把昏迷不醒的史白蕊抱到椅子上,摆出端坐的姿态,用手扶着史白蕊的腰和脑袋。
方众妙看了看史白蕊肿胀青黑的脸,又看了看她颈侧的咬痕。
心声幽幽:【没有我,你已经在奈何桥了。】
黑暗中的史白蕊万分感激地哭起来。
是的,是的,没有你,我已经在地狱里面了。方众妙,能够听见你的声音真好!
史承业和李天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半空,然后眸光微微闪烁。坐在二人身后的史正卿悄悄戳他们的背,示意他们莫要表现出异常。
江烨和江舒城父子俩却没有任何反应。
方众妙轻轻握住史白蕊的手腕,眼眸低垂,似乎专注地看着下方,实则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
只是一瞬,她已经洞悉全局。
史承业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沉声问道:“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我女儿被银环蛇咬伤,本该死去,你为何能让她保持眼下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
这是史家人最大的困惑,也是江舒城父子俩的心病。
方众妙看向史正卿,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问题,史大公子应该很清楚。”
史正卿怔愣一瞬,随后猛然想起一件事。
“长姐吃了你送来的那颗药?”
齐修摇摇头,忽然嘲讽地低笑起来。这么明显的事竟然现在才想到。把史正卿当劲敌,他真是想瞎了心。
史承业回头看向儿子,沉声追问:“什么药?”
史正卿连忙把方众妙送来批命和一颗药的事情说了。
本是鸾凤身,奈何落桑槐。只开头这一句话便把史白蕊的遭遇道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见史承业和李天竹面色瞬变,继而用冰冷怀疑的目光朝自己看来,江舒城的后背迅速被冷汗打湿。
江烨仗着自己年纪小,立刻大声喊道:“这批命纯属胡说八道!我爹爹待娘亲如何,这十几年来大家有目共睹。娘亲每次归宁都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她过得是怎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外祖父、外祖母应该能看出来才是。我爹被一个神棍这样栽赃陷害,我替我爹感到委屈。”
说着说着他就低下头抹起了眼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体刚刚抽长,很是瘦弱单薄,红着眼睛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江舒城也在哭,却只是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