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温钰辞熟睡后,舒挽宁悄悄下床移到他身边。
她一边卷起温钰辞的睡裤,一边观察他的眼睛,生怕他突然间就醒了。
她将他的裤子卷到膝盖之上,看到他青紫一片的膝盖。
手覆上去,隐隐感觉到冷意,她将岑佑新调配的药膏拿出,敷在他的膝盖上之后用纱布包裹住。
小心翼翼做好这一切,她爬上床松了口气,却不知在她下床的时候,温钰辞就已经醒了。
他维持着睡姿,本以为她是想去卫生间,却没想到人径直走向他。他不敢醒,想要贪恋这股温暖。
膝盖上的药在发热,他半睁着眼睛,看她在床上翻了身,似乎躺的不舒服,又动手揉了揉枕头的形状。
他睡不着,转过身看她背对着他。
第二天外面是难得的晴天,他醒的时候,舒挽宁正站在窗前伸懒腰。
她回头看他,脸上多了些气色,阳光洒在她身上,连着发丝都散发着光。
温钰辞掀开被子,将腿上已经凝固的药取下,看她诧异的目光,他没解释,径直去卫生间洗漱。
一连几天,温钰辞上午陪她,下午去公司,晚上继续陪她。
何悠以及翟煊还有翟母,每次都趁温钰辞不在的时候来探望,但其实温钰辞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天他回病房的时候,舒挽宁正在梳头发,已经换了自己的裙子,好在这些天他每天督促她吃饭,才没有继续消瘦。
听到声音,她回头看他:“你回来了,我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话,温钰辞心中一个咯噔。
出院这天终于还是到了,他沉默着在一旁将她的东西收好,眼睫垂着看不清情绪,可那身影出卖了他的低落。
他将最后一个包的拉链拉好,轻声开口:“我送你。”
回去的路上,舒挽宁看窗外还未融化的雪,她身边的人始终在看她。
严河在前面几次欲言又止,想问老板为什么不直接将人带回浅月湾。
想到严昊的下场,他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巴,说的多,就容易错的多。
将人送回去,温钰辞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冰冷的地面摇头:“不行,得铺地毯。”
舒挽宁正在换鞋,看了一眼脚上的棉拖鞋拒绝:“不用了,我有拖鞋就够了。”
温钰辞抿唇,眉头快要拧在一起,对她屋内的各种陈设都不满意,都想要给她换掉。
舒挽宁看他,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