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拒绝。”
“那就不要拒绝了。”纪宣灵被那一抹笑容迷了眼,心道真正让人无法拒绝的,明明是皇叔你啊。
云幼清无声摇头,再次冲他笑了笑,“进去吧……”
云家祠堂里向来香火不断,纪宣灵上一回进来时只顾着担心皇叔,根本不曾仔细看过,而这一次过来,心境已截然不同。
他看着云幼清取了几支香站在供案前点上,在他准备跪下前把人拉住了。
“我来吧,皇叔如今身子不便,祖父还有父亲母亲想必会理解的。”
“陛下倒是叫得顺口。”云幼清说着,还是将点燃的香递给了他。
纪宣灵对他的嘴硬置之一笑,倒是他把香递给自己的这个举动,让人觉得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自家人,自然不能生疏了去。”
说着撩起衣袍下摆,利落地跪下拜了三拜。
再抬头时,纪宣灵盯着牌位上苍劲有力的云翦二字看了许久,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云幼清带他来祠堂好像单单就是为了祭拜一下云老将军,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二人上完香后便离开了,纪宣灵跟在他身后,在云幼清走出祠堂大门前忽然叫住了他。
“皇叔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云幼清回过头来,“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纪宣灵从一开始的惊喜中走出来后,很快便感觉到了云幼清心里的迷惘。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仿佛一个在沙漠迷路的人,失去了方向后,也失去了走出去的信念。
林院判让他养胎,他便乖乖的养胎,自己说了想要他的爱,他便努力试着接受。
简直任人摆布。
纪宣灵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云幼清,你自由了,为自己活一次,可以吗?”纪宣灵恳求道。
一阵风蓦地吹来,将树叶摇晃得沙沙作响。
云幼清背过身去,看不见脸上神情。良久,他用他一贯清冷的声音说道:“我试试……”
纪宣灵笑着赶上去,重新牵过他家皇叔的手。
云幼清不再对他称臣,并非不敬,而是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是他试着为自己而活的开始。
以后云幼清只是云幼清,不再是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甘愿背上一身骂名的摄政王。
“皇叔想好要做什么了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