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朝堂上如何风起云涌, 花街柳巷里永远都是一派繁华景象,迎来送往,热闹非常。
“吕公子, 真不是我们蒙你,蓉蓉姑娘是真的不能见客。”
这是吕思雍这个月第六次遭拒了。
秋水坊倒闭对他而言只是少了个来钱的路子, 少了个寻欢作乐的去处,要找乐子,有的是地方可以去。
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
可偏偏,他看上的姑娘, 像约好了似的,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在他第二次到来时, 用各种理由婉拒他。
吕思雍不信这个邪。
今日,他非得上去瞧瞧不可。
吕思雍把人推开,大踏步拾级而上, “本公子倒要瞧瞧,究竟有何理由能让她将我拒之门外。”
他还没到非谁不可的地步,只是这样三番两次被打脸, 未免太丢面子了。
“吕公子!吕公子!”几名龟公想拦又不敢动手。
“让开!”
这里的鸨母不敢得罪他, 见实在拦不住,咬牙道:“吕公子若非要见蓉蓉, 那便随妾身来吧。”
鸨母没有带他上楼去,反而走到了后院,七拐八拐走到一个粗布麻衣的洒扫丫鬟面前,指着她道:“这便是蓉蓉……”
蓉蓉始终低着头, 用一块汗巾蒙面,听到自己的名字瑟缩了一下,几欲逃跑。
吕思雍皱着眉, 显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胆小的丫鬟,与他记忆里蓉蓉美艳动人的样子相去甚远。
“过来……”鸨母冲那丫鬟喊了一声,揪着人的肩膀防止她逃跑,“实不相瞒,蓉蓉早在数日前,便被人毁了容貌。这里的姑娘靠脸皮吃饭,没了那张脸,妾身只能让她来做这些粗活了。”
她的这番话残忍而真实,说着,未免吕思雍不相信,一把扯下了蓉蓉蒙面的汗巾。
“啊啊啊——”蓉蓉惊声尖叫起来,挣扎着去夺鸨母手中的汗巾,“还给我!”
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直至拿回汗巾,重新将脸遮起来才好了一些。
鸨母似是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吕公子,这您也看到了……”
吕思雍露出一丝嫌恶的眼神。
虽然只有一眼,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张原来肤若凝脂的脸,被人在上面割了数十刀,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已经彻底毁了。
蓉蓉瞧见了他的眼神,忽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不管不顾往他身上扑过去,被鸨母带来的龟公勉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