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情话,娇娇糯糯,如晨露未晞,让你抓心挠肝,碰触不得。
男人说情话,似焰火热烈,不声不响,就烧灼天际。
尤其是一个寡言冷漠的男人。
lot衬衣微敞,昏暗的灯光下,隐隐可以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身躯,透着一股炙热的荷尔蒙,带着血的绷带非但不突兀,反而更加增添了一丝血性。
尤其他嗓音低沉,舌尖下的念白让人浑身都似沾了火一般。
车篷里的人安静了一瞬过后,瞬间又开始起哄。
掌握方向盘的司机萨姆也转头朝着lot竖了一个大拇指,嗓门洪亮道:“兄弟,你的情话跟你的胸肌一样动人。”
小女孩伊娃在自己母亲的怀抱里拍着手掌,声音奶声奶气道:“花朵姐姐脸红了,脸红了……”
宋青葵当然脸红,不是什么羞恼,而是为lot面不改色的谎言而害臊。
lot朝她举杯一言后,眼神平静而温和,仿佛刚刚那个闷骚说情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这自然而然的表现让一车的人越发叫好,拉着他就开始称兄道弟。
女人们则已经开始教宋青葵勾勒毛线,话题从男人变成小孩儿,宋青葵时不时应两声,倒是很好的融入进去了。
人都是喜爱美丽事物的,玫瑰带刺也依旧欢喜不绝,更不用说看着纤细孱弱的女孩儿。
不消半个小时,宋青葵已经探听清楚了这一车人的去向。
他们身体里流着吉卜赛人的血液,一路喝酒流浪,靠卖艺挣钱,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是精神上却富足无比。
他们一路没有目的地,如同伊娃说得——凡日光能照耀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
这辆大篷车就是他们灵魂的乌托邦。
大帆布遮挡着车身,偶尔有光晕泄露进来,是日落最后的辉煌。
司机萨姆已经停下了车,招呼众人下车,准备就地扎营,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萨姆给lot递了一根卷烟,颇为自来熟的指着天上道:“今晚这里有星星,你可以带着你的小花朵看星星了。”
lot把卷烟夹在指尖,并不点燃。
萨姆疑惑的抬眉,“抽啊,这个烟草够劲,是我从乡下收来的,我保证比我们的酒还让人舒爽。”
lot眼神示意,“她不允许啊,要是抽了,肯定会唠叨上三天三夜的。”
萨姆顿时将心底的疑虑打消,哈哈大笑道:“我懂我懂,女人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