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他声音森冷,“莫非,你一直在戏耍朕?”
若不是秦宽说的有鼻子有眼,并且确实颇具见解,他是肯定不会信什么通古今之说。
但是从眼下情况来看,或许另有隐情。
“陛下。”秦宽强装镇定,“本道所说,句句属实。”
“本道怀疑,凉州王故意用了障眼法。”
安平帝面带愠色开口,“怎么说?”
秦宽解释道,“这口水缸或许是他故意让咱们找到的仿造品。”
吴尚书偷偷扫了一眼安平帝旋即看着秦宽,“秦先生是说,凉州王已经预料到咱们要搜寻王府的安排?”
“他真有这般预料未来的本事?”
这话看起来是疑问,其实就是对秦宽的质疑。
秦宽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落井下石。
但是事已至此,他强行狡辩也是无用。
就在此时,赵德文在外禀报,“陛下,臣拦截到凉州城送出去的密信。”
安平帝道,“呈上来。”
赵德文再次进殿,手中多了一份放在竹筒内的飞鸽传书。
皇帝发话,“直接念。”
赵德文将竹筒内的纸抽出来摊开念道:【墨渊,见信速回。】
【秘宝被青州府派人搬走,母妃实在无力阻拦。】
秦宽听完兴奋的开口,“陛下,确是法器,确是法器啊。”
这封信至少证明,水缸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安平帝眸色深沉,眼睛微微眯起,“朕要看看,凉州王府丢了东西,沈墨渊会如何处置。”
赵德文会意,这是要把信捆回信鸽,继续送出去。
……
南楚。
顾苒苒和舒然醒来时完全没发觉异常。
擒风被电晕以后,剩下的羽林军几乎没人能在司刹手下活过十招。
清理完以后,整个驿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血腥气。
沈墨渊几人用过早膳,刚准备出发,银刃进来禀报,“外头一队人马,说是要找洛先生。”
洛景年抬头,心中疑惑。
找他?他可是外地人,在这个地方还能有故旧不成。
几人一起陪着到了门口,只见一个南楚打扮的美貌的女子立在一辆华丽马车旁边。
见到洛景年出来,她上前行了一礼,“洛先生,我家主子听闻您要来,特命奴婢相迎,请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