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穆雷动作麻利地收拾了碗筷,他一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在这种洗衣做饭的活计上面却是出奇地熟练,商宁秀填饱了肚子情绪也安定了许多,坐在那歪着脑袋看着他,好奇问道:“我还以为像你这种看起来能打死老虎的男人,一般不会擅长这种女儿家的手艺。”
商宁秀此言是按照中原人男耕女之的习俗来讲的,像她这样的王公贵族家里有小厮和女使伺候也就不说了,但若是寻常百姓家,多的也是男子在外出力活,女子打理宅院琐事。
“女儿家的手艺?”穆雷皱起了眉头,显然对她把这个形容用在自己身上非常不满,他拍了下自己雄壮的胸膛,“你们中原人规定的男人不能做饭刷碗?也对,你们中原男人的身板也没法跟草原男儿比,出些力气活就累趴下了,不像我们,使不完的劲。”
穆雷将柜门关上,随意拉伸了一下双臂,享受那紧绷的肌肉舒缓伸张开来的感觉,接着道:“这很正常,咱们的种就跟中原人不同,天生的都是生儿子的命,下一窝崽子全是皮猴子实在太正常不过了,草原上的姑娘都是盼星星盼月亮才能盼来的宝贝疙瘩,本来力气也小干不了什么,还不如老子几下的功夫事半功倍。”
这么说着,男人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咧嘴痞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就你这样貌,以后你要是能生个女儿出来,必然是最漂亮的明珠。”
“你在说些什么混账话!”商宁秀脸色一白,嗔怒地拽了手边的软枕就给照着他砸了过去。
商宁秀才几个力气,即便用尽全力穆雷也轻易就给接住了,又随手给她再抛回了床上,“羞什么,全是儿子也没事,老子身子骨这么壮实,儿子也能打死老虎。”
这场交流不欢而散,最终以商宁秀气结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而告终。
入夜之后,外面就忽然起了风,鬼哭狼嚎地呜呜响,帐子足够结实岿然不动,但商宁秀还是不可抑制地开始觉得冷了。之前还仅仅只是不太暖和,尚且还能忍受,现在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她毫不怀疑这样睡一晚上明天她必然又会再发热。
穆雷正双臂吊在一根八尺高有余的铁栏上锻炼着自己的臂力,他们草原上的男人精力旺盛,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但若是不在睡前多消耗些精神的话,还容易睡不着。
男人的呼吸声带着节奏感,商宁秀抿唇看着他那健壮的后背,犹豫再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