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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警方记录:九月九日下午两点五十九分,我正沿着威尔布拉汉新月街向西走。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坦率地说,这里的一切让我感到困惑。
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有一种预感,而且这种预感一天强似一天,似乎越来越难以清除。我就是这种感觉。
我要找的门牌号是61,找得到吗?我想,也许不会。我十分仔细地找到了从1号到35号的房子,就在这时,我却发现威尔布拉汉新月街已到尽头。一条被称为奥尔巴尼的大道毫不客气地挡住了我的路。我转过身。北边没有房子,只有一堵墙。在这堵墙的后面,是一栋栋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公寓,入口显然在另一条路上。想从这里再找路,已是不可能。
我一边走,一边注意着我经过的门牌号——24、23、22、21、戴安娜小屋(大概这就是20号,一只橘色的猫正在大门口的门柱上洗脸)、19。
19号的门这时突然打开,从里边跑出一位年轻女孩,接着她冲上小径。我想一枚导弹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伴随着尖利的叫喊声,她跑着的样子就更像一枚导弹了。这声音听起来异常高亢而凄惨。女孩穿过大门,迎面就撞到了我,力量之大几乎将我撞出人行道。她不仅撞上了我,还紧紧抓着我,疯狂而绝望地紧紧抓着我。
“镇定一点,”等恢复平衡,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她,“现在要镇定一点。”
女孩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尽管她还是紧紧抓着我,但已不再尖叫,只是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息,一边抽泣。
对这种情况,我必须说我的反应不够机敏。我问她出了什么事。意识到我的语气太过有气无力,我立即改口。
“出什么事了?”
这个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那边!”她指着她身后的地方。
“然后呢?”
“那里有一个男人躺在地板上……死了……她就要踩到他身上了。”
“是谁?怎么会这样?”
“我想,因为她是个瞎子。而且他的身上还有血。”她低下头,松开了一只紧握着我的手。“我身上也有血,就在这里。”
“确实是血。”我说道,看了看我衣服袖子上的污迹。“现在我也一样了。”我指了指那个污迹。想到当前的处境,我叹了口气。“你最好带我去那里看看。”我说。
但是她开始猛烈地摇起头来。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