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位加斯科因,安东尼·加斯科因,似乎娶了一位有钱的女士,放弃了艺术,两兄弟因此吵翻了。我相信自那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了。但奇怪的是,他们是在同一天死的。他的兄长于三日下午三点过世。我还知道一对双胞胎身处地球的不同角落却在同一天去世!可能只是个巧合——反正已经发生了。”
“他兄长的太太还在世吗?”
“不,她几年前就过世了。”
“那个安东尼·加斯科因生活在哪里?”
“他在金斯顿山有栋房子。从洛里默医生对他的描述来看,我相信他是一个离群索居的人。”
赫尔克里·波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苏格兰人热心地看着他。
“您在怀疑什么呢,波洛先生?”他直言不讳地问道,“看了您的证件之后,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职责,回答了您所有的问题。但我依旧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波洛语速缓慢地说道:“你说这是一桩很简单的意外死亡。而我的怀疑也很简单——有人推了他一把。”
麦克安德鲁医生看上去大吃一惊。
“也就是说,谋杀!您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波洛说,“这仅仅是个猜想。”
“一定有些什么——”医生坚持着。
波洛没有开口。麦克安德鲁说:“如果您怀疑的是外甥洛里默,我可以告诉您,您想错了。洛里默当晚一直在温布尔顿打桥牌,从八点半打到午夜。这点已经调查清楚了。”
波洛喃喃道:“我猜到警察已经去证实过了,他们很小心。”
医生说:“也许您知道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事?”
“在您告诉我之前,我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么您所怀疑的并不是他?”
“不、不,这件事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关于人类习惯的案子,这很重要。加斯科因先生生前打破了自己的习惯。您看,这是不对的。”
“我没明白。”
赫尔克里·波洛喃喃道:“问题在于不新鲜的鱼上面浇了太多的酱汁。”
“您说什么,先生?”
赫尔克里·波洛微微一笑。
“您也许想把我关到疯人院去,亲爱的医生。但我没疯——我只是一个喜欢规律和方法的人,一旦遇到不符合规律的事就会感到不安。请您原谅我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波洛站起身来,医生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