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锁扣从我这走吧!我保证质量!”
“杨厂长!螺栓,我这有螺栓!”
一瞬间杨祐宁就被各种声音包围了,让本就不善言辞的杨祐宁颇为苦恼。
最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外面的东西进不来,里面的东西出不去。以前还能凭着北边的关系,给联盟国家出口点零碎工业品换三瓜两枣尝尝味。
现在也只能把目光放在国内,可这边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厂子,需求有限。
机部一个劲的要求大家自力更生,看着轧钢厂另辟蹊径,搞出个集成度很高的东西,那还不上来抱大腿?
“李怀德这狗日的跑哪去了?来帮忙挡酒啊!”
李怀德哪?
自然是在招待所招待跟着大领导来的陪同人员咯。
与食堂的喧闹不同,这会的聚餐显得文雅许多。
一位舒姓处长端起一杯汾酒:“怀德啊!还得是你,眼光精准啊。这么快就在一线做出了成绩!我看那个位置非你莫属!”
“日后别忘了关照老弟兄们啊!”
李怀德也举起酒杯:“苟富贵,莫相忘!大家满饮!”
“哈哈哈,李厂长快人快语啊!对了这个拖拉机多久投产?到时候,内部指标可要帮小弟留两个!”
“对对对,怀德兄,来的时候领导打了招呼,到时候咱们调剂调剂啊!”
李怀德看着对自己称兄道弟的众人,笑的很亲切。
“好说!好说!自家兄弟,还请诸位弟兄回去了多多美言几句,大恩不言谢!”
众人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对了,怀德兄,部长他们你给安排到什么地方了?趁此机会,我们也去敬上一杯!”
“不远!就在三楼小厅!”
趁着酒意,一帮人涌上三楼。
虽然在工作中,没少见着几位大人物,但喝酒好像还是头一遭,几个略显年轻的,端着的酒杯都有些发抖。
敲门没人应。
李怀德大着胆子推开道门缝,怎么黑漆漆的一片?
“领导?”
“部长,您在吗?楼下的同志想来敬杯酒?”
“部~~~~”
房内空无一人。
下洼村,干涸的芦苇荡旁的小山上。
满身泥浆的江夏指挥着大家伙打下最后一节铁管。
这口井打得深,铁管打进去几乎与地面齐平。
“啧,村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