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算到给他挖坑的人是宋暖！
“裴总，您掐疼我了，我的手要断了裴总——”
怀里的女人喊着。
裴延川正烦躁，眼神阴鸷横了她一眼，把人甩了出去。女人连忙捂住自己刚刚被他掐得骨头都要碎的胳膊，谨慎胆怯地缩在沙发另一边。
裴延川：“你去回P先生的话，我可以暂时不弄白晴，但她一定会死。我明天就会回Queen，隐退三个月不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宋暖从公司踢出去！”
小刘抿了抿唇，试探地说：“裴总，P先生帮您压下了好几桩负面新闻，但有一件事，他无法压下。”
白晴在举报信里写的有关他迷诱无辜女性的事。
压不下来。
涉及的人数太多，且这种敏感话题一旦放上网，那是花多少钱都撤不下来的。对于小刘的担心，裴延川笑着教他：“你觉得这件事是从我这里开的先河？京城商政圈子里多了去了，你见过爆出来的吗？”
小刘沉默了。
确实。
他入行做助理二十来年，在职场里也混成了老油条，见多了强迫与被强迫，最后都是如海上的泡沫，不了了之。
裴延川又说：“你觉得她们那群人里有谁敢先站出来？打头阵的人一定会被所有人钉在耻辱柱上，她会得到最大程度的曝光，她会遭受到最恶劣的言语攻击，每天开门出去，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打开手机上网，评论全都是恶意，你觉得她们里头谁有勇气承受？”
小刘持续沉默。
是的。
出头鸟是最惨的，媒体会一拥而上把她推至风口浪尖，她的照片会在短时间内疯狂传至网上每一个角落。后面出来作证的受害人，身份资料会被加密，口供录音都会把声音进行ai处理，且有了最先站出来的人吸引网民的火力，她们基本上能不受额外的伤害全身而退。
所以，没有人想最先站出来。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没有人站出来，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裴延川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压根不担心。他甚至拽住沙发上女人的胳膊，玩味儿地笑她：“今晚如果你不是自愿进来，而是我让人把你弄进来，事后你敢不敢声张？”
女人白了脸。
不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但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敢。”
一是畏惧资本，怕被他报复。
二是声张出来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众人的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