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上了楼。
出了电梯，就听见不远处全身镜前的梁太太在发脾气，柜姐小心翼翼赔礼道歉：“梁太太，实在是这个尺码它对您而言有点小了，这衣服——”
“衣服不合身就是衣服的错，跟人有什么关系？”
宋暖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哑声。
梁太太也闻声看了过去，见到她那刻，便想起几日前在华侨大厦，她被梁辉戏耍，在大厦里等了好几个小时。
经理推着衣架出来，跟在宋暖身后，走至梁太太身前。宋暖接了衣服，递了过去：“我是这家店的常客，这条裙子是我定做的，听经理形容您，感觉它更适合您。许小姐，要不要试穿一下？”
许小姐。
这个称呼太久没有出现，不止周遭的柜姐懵了半拍，就连梁太太本人都怔了几秒钟。嫁给梁辉之后，所有人都喊她梁太太，日复一日，她也只记得自己叫梁太太。
她其实有自己的名字。
她叫许琳。
这条黑色的长裙真的很适合梁太太。
版型极好。
腰线做得服帖，下垂的裙摆将人的身高拉长，比例非常好。
梁太太站在全身镜前，上下左右看了自己许久，忍不住拍摄了好几张照片，下意识打算发送给微信置顶的丈夫，手指刚要落到他的聊天框，脑海里浮现出他嫌弃不耐烦的模样，便又中断了行动。
她收起手机放到一旁。
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阴郁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梁太太笑道：“谢谢你，把自己定制的裙子让给我，我可以出双倍价格购买，弥补你等待裙子的时间。”
宋暖：“朋友之间不需要补偿。”
无声对视。
梁太太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品牌服装店出来，两人去了楼上私人咖啡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顾及宋暖的眼睛不方便，梁太太特意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坐稳了，才绕过咖啡桌坐到对面。
放下手提包。
梁太太下意识瞥了眼远处正在哄孩子睡觉的月嫂。
今天小宝倒是乖巧，没听他哭过。平日里她只要十分钟不出现，儿子铁定哭。一直要她陪着哄着，才能安静。
“宋小姐，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不瞒你说，我离开公司已经八九年，以前公司跟过我的高管，基本上都离职了。公司上下没有我认识的人，他们也不认识我，除了拥有一部分原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