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从桌子上,拿起了十枚铜钱,说道:“两种方法。”
“第一种,我帮你开一个布铺,并让你作为我云锦牌布匹的魏县总代理。”
“然后再给你供货,而你则只能售卖我所产的布匹,并且,每年都要有一定的销售额任务。”
“完成任务,我可以从供货价原有的基础上给你让出一部分利润。”
“而如果无法完成任务,我将取消你的总代理资格,交给其他人进行售卖,同时,你还要双倍赔付我帮你开布铺的前期投资。”
听完第一个提议,黄文生立刻抓住了所有的信息点。
那便是刘凌负责前期投资和供货,他负责销售,若是能够完成他所谓的任务,那他还会给予自己一部分奖励。
但若是完不成,那他不仅要丢掉饭碗,而且还要赔偿之前投资的双倍资金。
这就类似与后世的对赌协议,若是赢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输了,被投资方赔的裤衩子都不剩,而投资方却仍然能够在法理上获得大股资金。
无论如何,投资方都不会吃亏。
当然,这也只是纸面上的,若是被投资方卷款跑路,那投资方直接就是血本无归。
所以,正常签订对赌协议,往往要质押一定的资产,来确保风险。
上一世,刘凌作为投资方不知签订了多少这样的合同,对此自然是驾轻就熟。
黄文生思索片刻之后,沉声道:“那你所谓的销售任务是多少?”
“第一个月,一千两白银!只要第一个月完成任务,那咱们便签订以年为单位的条约。”
“具体签订的数额,一个月之后按销量来进行计算,到时候你若是不同意,我会让你和平退出,即拿着你现有的利润退出布铺的运营,重新交给我。”
布匹是人的必需品,并且也是消耗品。
之前吴家售卖的布匹质量太差,穿一个季度便要更换。
吴家在成本低廉的情况下,也获得了极大的销售流水,从而赚的盆满钵满。
但百姓们却早已对他们有了怨言。
刘凌相信,自己的布一上市,绝对能抢占一大部分市场。
但与此同时,目前魏县的人口,也不过十万人,按着一匹布能做五六件衣服来算的话。
就算十万人同时都购买刘凌的新布,其总量也不过两万匹。
零售布匹的价格,大概在三百五十文左右,折算成银两也就是七千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