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后,沈君兮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马车里,她很是没形地倒在了赵卓的身上,大叹气地道:“婚礼的仪式总算是走完了吧?”
赵卓自是心疼沈君兮,只是因为还未到寿王府,他不好帮她摘了翟鸟冠,因此就随她这样靠在了自己身上。
索性是在马车里,四周又有帘子遮盖,没有人会瞧见沈君兮的这般没形的样子。
“恐怕还没有。”赵卓想了想,便逗了沈君兮道。
“啊?还有?”自他们成亲的前几日,她就一直在准备了,光节食就是好几天。
赵卓看着沈君兮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也就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三日之后,还有回门,你忘了么?”
沈君兮一听是回门,之前有些紧张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原来只是回门!你不早说!”沈君兮就用粉拳砸着赵卓,“害我白担心一场。”
赵卓却是一脸正色道:“只是这个回门不比你平日里的回纪府,咱们得带着礼单坐着马车从秦国公府的大门正儿八经的进去。”
沈君兮却是心不在焉地应着。
头却越点越低。
她真是觉得太累了,就这样靠在赵卓的身上,睡了过去。
待她再睁眼,竟然已是傍晚。
沈君兮赶紧翻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冕服早已被人除去,头上厚重的翟冠也被取了下来。
听得响动,珊瑚便敲了门在外间问:“王妃可是醒了?”
沈君兮就“嗯”了一声,然后就见着珊瑚带着屋里的小丫鬟们鱼贯而入,准备伺候着沈君兮起床更衣。
“这都什么时辰了?”沈君兮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一觉睡得很是甜美。
“差不多是酉正了。”珊瑚就同沈君兮笑道:“王爷将王妃一路抱进府来,还亲手帮王妃脱了冕服,就连您擦在脸上的茯苓粉都被王爷用帕子悉心地擦去了。”
“王爷说,您的皮肤娇嫩,茯苓粉那些东西反倒会伤了您。”珊瑚就满眼是笑地同沈君兮道。
“那他呢?”沈君兮就下意识地往正屋的那头瞧了瞧,发现赵卓并不在屋里。
珊瑚只好老实道:“王爷命厨房里备下了老母鸡汤,嘱咐我们,等王妃起来了先用些垫垫肚子,然后等他一起回来再用晚膳。”
沈君兮从珊瑚的这话里听出了赵卓并不在府里。
“他去了哪?”沈君兮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