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
苏曜来到御书房,只看到御书房前,零零散散数位大臣,还跪在那里。
其余诸臣,早已经不知是何去向。
他一点都不奇怪。
指望这帮世家权臣衷心于他,实在是天方夜谭。
“臣等,叩,叩见陛下!
”
仅剩的几位大臣,多是背景不算雄厚者,或是与淮西政党有所仇怨。
连续跪了几天,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曜上下打量,挑选了其中一名最是位高权重者,“杨世正,随朕来吧!
”
杨世正身躯轻颤,如蒙大赦,却是又喜又疑。
在喜公公的帮衬下,颤颤巍巍起身,满脸困惑的跟着苏曜来到了御书房。
待得杨世正跟来,苏曜看都不看一眼,懒洋洋的道:“接着跪!
”
感受着苏曜浑身迎面散来的皇威,杨世正迅速跪伏在地。
苏曜平静说道:“知道朕为什么独独让你进来么。
”
杨世正心里同样疑惑。
这圣上之心,实难揣测啊。
苏曜冷冰冰的道:“御书房外跪到一半的权臣,多半是去投奔洪万友去了吧。
先祖创建靖国时,淮西这帮世家跟随先祖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
待得先祖驾崩,便是再无人可以镇得住淮西这帮世家了。
”
“朝堂之上,但凡和他们作对者,都会遭到排挤。
你们杨家当年也算是个不小的名门望族,结果因为和淮西的恩怨,现在竟是落魄至此。
”
“尤其你杨世正,堂堂一代状元,在朝中混了那么多年,还不过只是个从三品的官员。
朕说的,是也不是。
”
听到苏曜的话,杨世正满脸惊讶,万万想不到,圣上竟对自己这样一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官员,如此了如指掌。
“陛下所说,字字不差!
”
杨世正恭敬的道。
苏曜慢条斯理的看去,“现在,知道朕为什么让你跟来了?”
杨世正自是不傻,登时道:“臣,明白了。
”
“这淮西世家的势力,遍布全国各地,渗透朝堂上下。
每每要与朕作对,都是诸臣联名上书。
朕可不想天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