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前面人就会像醉酒一样了,”陆父说,“待会儿这会快结束的时候,我想个办法让他喝下去,你就找准机会,把他拉走就好。”
“你和孩子的富贵,”陆父说,“就靠这一下了。”
女人看了看陆景文,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狠狠心点了点头。
侍应生来来往往,陆父拿起酒杯,倒了一杯红酒,将一粒药片放在里面轻轻搅和。
时钟指向九点二十。
榕城三中放晚学,林北石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和班里的同学互相告别。谭杰搂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哥俩好地下楼。
刚出校门不久,林北石就顺利地找到了孙南涛。
“今晚陆总有个晚宴,”孙南涛例行公事地解释,“我负责送您回去。”
“麻烦你了。”林北石说。
“不麻烦!”孙南涛笑眯眯地说。
接送这活可是有奖金的,孙南涛对此十分乐意。
“我要去买几支笔,”林北石说,“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
孙南涛闻言比了个“OK”的手势。他看着林北石走进不远处的一家文具店后,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林北石在文具店里面买了一包合适的黑笔芯和两只红色的水性笔。
他用笔速度很快,三四天就能写完一支黑的,这会儿课桌里面已经攒了一大把空笔芯,看得谭杰目瞪口呆。
买好笔出来,林北石又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转身去看,在只有五步远的路灯后面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对他来说堪称噩梦的人。
毛躁的头发,从鬓边到下巴那密密麻麻的胡子,配上一双黑得混浊的眼睛。
一下一下重重落下的拳头,把他的眼睛打肿,血从额头上,从鼻子里面流下来,锈味疯狂渗进嘴唇,染上舌尖。
这是他的———
“嘿呦,傍上大款了,连自己爹是啷个都不记得了哦?”
男人混浊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