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看着她，艰难地转移视线。
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软了心肠。
腰间的手松开，背后窸窸窣窣。
没一会儿，谢煜转身看去，苏扶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头发还湿着呢！
真不让人放心。
他拿着帕子，喊她。
“朕给你擦头发，你先坐起来。”
“不用，让它自然干。”
谢煜沉默了一阵子，声音放轻。
“朕给你擦。”
苏扶楹没吭声。
背对着他。
亵衣宽松，露出大片白瓷般的皮肤。
谢煜往跟前凑。
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
“朕今天想留在这里。”
苏扶楹咬着唇，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面。
声音闷闷：“陛下不用和臣妾说。”
谢煜垂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你身子好些了吗？”
苏扶楹半天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被子裹得更紧了，声音冷硬。
“陛下比臣妾更了解。”
头发擦得差不多，谢煜踩着鞋子把灯灭了。
拉下帘子，摸黑躺在苏扶楹身边。
“给朕匀点被子。”
苏扶楹没吭声。
谢煜就得寸进尺地把手伸进被子里面。
摸了半天，找到苏扶楹的手。
把那只纤细微凉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面。
他试探性顺着手腕往上。
都没有遭到反对。
谢煜撑着胳膊，半坐起来，黑暗中目光灼灼。
“夭夭。”
他声音带着抖，是兴奋。
苏扶楹睫毛轻颤，没回应。
“你愿意？”
苏扶楹把脸埋在枕头里，越发觉得谢煜是故意的。
谢煜笑了一下，黏黏糊糊凑过去。
“朕……朕今日……专门洗干净了才过来。”
苏扶楹闭上眼睛，困得厉害。
谢煜却在黑暗之中，窸窸窣窣，一阵子之后，被子掀开，灌进去一阵凉风。
还有一个光溜溜的人。
谢煜几乎是钻进被子的下一刻，就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
苏扶楹往前躲，他也跟着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