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刚走进到院子,一只黄狗飞奔而来,黄狗热情的摇着尾巴,示意帮秦英拿东西。
“大黄。”秦英揉了揉大黄,把背上的小包递给它。
“大丫回来了?”这时屋门再次打开,秦红民裹着两层羽绒服出门。秦红民六十七岁,背脊弯曲,脸上布满沟壑,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岁。
“不是大丫,是二丫。”秦英上前搀扶道。
“大丫呀,你妈给你熏了腊肉,我去找找放哪儿了。”秦红民说完就往屋子里面走。
“在哪呢?”秦红民找了一圈没找着。
秦英从桌上拿起半块蛋黄派,塞进嘴巴里:“在这儿,我吃了。”
“你吃了?”
“吃了。”秦英一咕噜的咽下去。
“好不好吃?”秦红民放心了。
“好吃!”
秦英哄了一大会儿,才把秦红民安抚到被窝里。
大丫是她姐姐,七岁那年溺水去世。秦红民和母亲哭的昏天黑地,两人之后几年里都不敢再要孩子。直到秦红民老年痴呆严重,秦英才知道自己有一个早夭的姐姐。
晚上七点,窗外刮起大风,秦红民被大风吵醒了。
“英英呀。”秦红民这次认出了秦英。
“我上午去了趟市医院,这是给你补的药。”秦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接了杯热水,示意秦红民就水喝了。
秦红民有些抵触:“这些药多少钱?”
“三百七,医保卡报销70%。”
“给我收据单。”
“拿药的时候不小心丢了。”
秦红民抿着嘴不吃药,显然不信秦英说的三百七。
“你别管多少钱,咱们该吃药了吃药。”
“唉。”秦红民不忍秦英为难,还是把瓶子里的小药片吃了。
“我这病治不治的都一样,你以后别费劲了,有钱了多买些真空大米。”秦红民絮絮叨叨的交代着后事。秦红民除了老年痴呆,还是肺癌晚期。两人没有挑明,但之前医院诊断,这病坚持不到年底了。
秦英听到一半不想听了:“你这病能治。”
“听天由命吧。”秦红民不想跟秦英吵架,他转移话题后,最后因体力不支睡着了。有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秦英用膨胀胶把漏风的地方堵好,接着拿出之前买的饼干,来到王明娥家里。
“怎么送饼干了?”王明娥一家三口刚吃完饭,见到饼干一愣。现在全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