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照耀着大地,昨夜的阴森之气再也不见,谢无度没有了利用价值,谢慈便开始继续生自己的气。她从床侧下来,动作惊醒了谢无度。
谢无度撑着头看她动作,也不说话,只沉默地瞧着。
谢慈坐到床侧,起身要走。她来寻谢无度不算意外,但若是待会儿被人瞧见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大抵还是有那么些麻烦……
她还是不想被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她站起身来,谢无度伸手扣住她手腕,将人往回扯到身边,她重心不稳,栽倒在柔软的床褥上,紧跟着是更柔软的唇瓣压下来。
谢慈挣扎着,话语断续:“……没……漱口……”
话音被吞没在他唇齿之间。
……
谢慈瞪着眼看他,小声说:“你怎么……像个登徒子……”她都不知道,他原来这么……
原来,哥哥和爱人,真的很不相同。
他以前都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一切顺着她来,但现在虽说大多时候仍旧顺着她哄着她,但某些时候,真的很强硬,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当然,这些还能接受。
兰时她们早早在门外守着,端来了洗漱装扮的用品,谢慈就在霁雪堂洗漱完,而后回无双阁。
中元节历来有祭祖的习俗,从前还是长公主的女儿时,这一日长公主会带她入宫赴宴,与弘景帝等人一起祭拜祖先。
但今年……谢慈撑着下巴走神,祭祖,她的祖先又是谁呢?
无从知晓。
根据那个稳婆的供述,谢慈也是她在街上随意抱来的,根本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身边也没留下什么父母的物件能够证明身份。
她的亲生父母,还活着么?倘若还活着,是否会想念自己走失的女儿呢?又或者,他们早在当年的动乱之间丧生。
这一切都无从查探了。
谢慈叹气,罢了,想这些做什么呢?无论如何,她还有谢无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