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忙缓下神色上前道:“嬷嬷顽笑了,我可不敢在您眼皮底下动心眼儿!这几年多亏您提点着,我们这才没出什么大错,我是小辈,不懂事的时候多,要有什么错处,您可得指出来,我万万忘不了您。”
龚嬷嬷手肘搭在桌案上,闻言似笑非笑,一只手掌翻了两番道:“既然心里知道念我的情,那咱们就好说了,以后每个月都是这个数。”
刘婆子在旁眼睛一瞪,十五两?这是谁手黑呀!
“嬷嬷,不是咱们不懂规矩,只是这个数”刘婆子咧着嘴道。
龚嬷嬷冷笑:“这个数可是照例儿来的,若不是瞧着你们谨慎,没出过什么大差池,理应再添五两。”
刘婆子登时被噎了一下,心里狠骂:“只进不出的老虔婆!”
正要再说两句,刘蒙媳妇在一旁将她使劲儿往后一扯,而后笑道:“看,都是我这个小辈儿不懂事,嬷嬷您别往心上搁,我在这给您赔个不是,就您说得说得那个数,往后靠嬷嬷提点的地方还多着呢,您还得多费心。”
说着,又忙取了五两银子,利索的添到那荷包里,将荷包往龚嬷嬷手里塞。
龚嬷嬷这才缓缓地动了动身子,瞅着刘婆子冷笑道:“别说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是几位少爷有了错处我也是说得的。”
刘婆子看她眼神中带着狠厉,一个激灵,忙道:“是我这老婆子没规矩,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龚嬷嬷把那荷包袖了,这才端起已微微有些凉了的茶抿了一口,随即也不多待,又说了几句便要走,刘蒙媳妇亲自将她送了出去。
等龚嬷嬷一走,二人脸上发青,狠狠往地上唾了口唾沫。
龚嬷嬷一路揣着银子回了松菊堂,瞧见正房的灯已经熄了,想来王氏已经睡下,便没敢去打扰,在倒罩房里找了个上夜的小丫鬟问了下可有什么事,小丫鬟一头浆糊,只道白霜出来问过一次,有丫鬟答是去针线房了,其他也没什么。龚嬷嬷想自己素日积威之下,丫头们都不敢乱说,便也不当回事,揣着银子径自回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