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早忘了此事……”徐璟说到这里,蓦然顿住了,指指锁着乾坤卦的楠木方盒道:“二郎,可能打开叫我瞧瞧?”
郑泽昭已经将里面的东西看过了,只是此时再看却觉着这小小的方盒有千金重,他吸了一口气才将盒子缓缓打开,里面除了一个八卦盘,还有一个半月形的青石卦引子,郑泽昭敛眉道:“王爷想测也不成了,卦引少了一个。”
徐璟看过之后却是浑身一震,虚虚退了半步,闭眼叹一声,打怀里掏出一物,用素绢包着,说:“另一个卦引,在这里。”
郑泽昭诧异:“怎会在王爷这里?”
徐璟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你无需知晓”,显然并不愿谈及。
郑泽昭自己正是心绪难平,一时也便没有细究徐璟此刻的异样。
徐璟定了定神,又道:“你若还不信,自可日后再问郑老太爷与郑家大老爷,二郎,我知你一时难以置信,几日前,我也与你是一般心情。”
郑泽昭道:“王爷早前便已起疑,恐也不是前几日方知此事吧,如何能相同?”
徐璟笑笑,并不多说。
郑泽昭抿唇站了一会儿,强逼自己稳下心神,片刻后道:“那看来,王爷此次的确是来押我进京的。只是此事既因我而起,我与王爷去便是,左不过丢了性命。但望王爷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能放过我四弟和七妹,信芳在这里先拜谢了。”说着,躬身一揖。
徐璟却摇头,上前扶了他一下,“我本在长安,得了消息,一路赶往燕州,又从燕州到洛阳,并非是为捉拿你们兄妹,二郎,你尽可放心。如今既确定你是伍氏之后,我更加……不会叫人伤你性命。”
徐璟今日转的太快,郑泽昭不由蹙眉:“此事非是一般,王爷缘何帮我?”
“因着……”徐璟踌躇了一下,温言道:“幼时,伍老太爷和伍大人都曾有恩于我。”
——然心里却说,因着,你应叫我一声兄长。
郑泽昭吁口气:“王爷坦荡,我自然信得过。”
徐璟坐回一张竹椅里,眼睛望着跳跃的烛火,娓娓说道:“伍老太爷是个刚直之人,先帝龙潜时曾与他结拜为异性兄弟,后入朝为相,也深得先帝宠信。只是他位高权重,又有卜卦之能,晚年难免被牵涉进太子之争,我那时尚小,有些事恐无法给你说清,日后,你可再问询郑老太爷。
而你父亲,我是说伍静书伍大人,之前是宫里禁卫军副首领,后来……南陈叛乱,伍大人放着好好的禁卫军首领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