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闻言，哼了一声，“祈归，你谋权篡位也就算了，竟然还伙同天师对付同类，你好样的。”
祈归听了，淡然一笑，“那又如何？”
幻灵：“……”
狗东西。
幻灵本就不是殷泠的对手，眼下，因为祈归分了心，很快，胸口上便被殷泠打了一掌。
被打了一掌的幻灵眉宇间染上一丝凝重。
本以为，那种压迫感只是他的错觉，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实力确实在他之上。
不仅如此，祈归还在一旁。
这般，就算他拼尽全力打赢了，祈归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般想着，幻灵心中便生了退意。
未等殷泠的下一招落下，幻灵周身白光乍现，很快，将殷泠和祈归都笼罩了进去。
祈归看出幻灵使用了幻术，于是，第一时间赶到了殷泠跟前。
只是，还没来得及牵上殷泠的手，周身的景物就变了。
再回神时，他已经身在幻境之中了。
方才还在鬼都城主府，眼下，他已经在一座大殿中了。
大殿的布置看着陌生且熟悉，大殿里除了他，还有好些人。
时间太久了，那些人都是何人，他已经记不清了。
直到，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
少女一袭红衣如火，步态慵懒随意，周身携卷着慵懒又干净的气息，逆着光，向他走来。
少女走得并不慢，但是，他却觉得好慢。
终于可以看清少女的面容了。
少女面容精致绝艳，眉目如画，双眸深邃澄澈，她的嘴角永远都噙着一抹笑，一抹很假的笑。
少女笑吟吟地走到他的面前，笑意缱绻又干净地对着他道了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
随着少女的这句话落下，记忆好似被打开了阀门，宛若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那是，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虽已过了千年，但他依旧还记得。
那时，她是新上任的魔教教主，而他是神医谷的谷主。
五岁以前，他生活在富足的官家。
一次灭门，让他成了乞儿。
成乞儿后，一个老乞丐收养了他。
老乞丐收养他，并不是因为有多善良，而是因为，有了他，老乞丐可以看起来更可怜，甚至，老乞丐可以打断他的手脚将他丢在街边行乞。
奇怪的是，每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