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雷这番话直接把任狂生推到了不可辩解的深渊,关键还把白无极彻底给摘出去了,否则一旦事情真相传出去,白无极难免会被扣上一顶“借助外人绞杀宗派内对手”的帽子。
再者说白无极年纪很轻,如果再把这件事给搭上,恐怕就更加难以服众了,然而任狂生的事情被他的亲信说出来,自然也就增加了可信度,如此就没人怀疑更多了。
白无极冷声问道:“任副宗主现在在哪?让他亲自来回话,我要让他和孔长老当面对质。”
话虽然这么说,但白无极心中却不想真正见到任狂生,毕竟后者气急败坏之下,很可能将实情说出来,但局面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份话又不得不问出口。
付明雷颤声道:“回禀少宗主,任副宗主他走火入魔之后便直接昏死过去,我们几经抢救之后也没得到任何转还,看他现在的模样,应该是快要不行了。”
听到这番话,不止是白无极长出了口气,就连孔宇清高悬的心也是放下了些许,他还真怕和任狂生当面对质,到时候露出破绽再向离开,恐怕就难了。
白无极也是长出了口气,看到陈阳一个劲儿给自己使眼色,就明白这肯定又是自己这位结拜大哥的杰作,心中对陈阳就更加佩服了。
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想出来的对策还这般周全,关键是在自己不发一言的情况下心领神会,这份心计与洞察力实在是常人难及。
“少宗主,如今事情已了,这次我能离开了吧?”孔宇清再次提出要走,他也实在不敢再多留片刻。
白无极摆了摆手,说道:“孔长老,虽然你是受人胁迫,这件事终究是你所为,难道你觉得能够如此轻易的了结此事吗?而且你下毒的时间已久,能把我师父医治好什么事都没有,倘若他老人家有任何差池,我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孔宇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当时为了一击必中,他下的毒虽然量少,但却是渗入经脉血液,再加上夜沧澜本就身患重病,想要医治好,恐怕难如登天了。
白无极精明的很,虽然之前孔宇清将责任都推了出去,但白无极又如何相信?这其中若说没有孔宇清自己的主意,绝对不可能。
“怎么,难道孔长老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见孔宇清迟迟没有回应,白无极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孔宇清只感觉心跳加速,尽管他在极力控制着情绪,但此刻脸色也非常难看,而且白无极的要求都在情理之中,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