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尖叫,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别人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她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地。我们两个人跑过去,扶起她来。不一会儿,波洛站起身。
“她的脑袋撞到楼梯角了,伤得很严重,我想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要是吉劳德想问她话,那只能等着了。夫人少说也得昏迷一星期。”
丹尼丝和弗朗索瓦丝跑到女主人那儿。波洛把雷诺夫人交给她们,便离开了屋子。他低着头走路,皱着眉头沉思着。有段时间我没有说话,但最终我还是鼓起了勇气问了一个问题。
“尽管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可你是不是认为杰克·雷诺无罪?”
波洛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严肃地说:“我不知道,黑斯廷斯。只有一线生机。当然,吉劳德全都弄错了——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如果杰克·雷诺有罪,那不是因为吉劳德的论点,不是因为那些。对他最为不利的事情只有我知道。”
“是什么?”我震惊地问道。
“如果你用用你那灰色的脑细胞,像我这样清楚地看一看整个案子,你也会发现的,我的朋友。”
这就是我说过的波洛那令人气恼的回答方式之一。没等我说话,他继续说道:“我们从这条路去海边,坐在那儿的小山上面,俯视沙滩,回顾一下本案,你就会知道所有我知道的事情。不过我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出真相——而不是让我牵着你走。”
我们照着波洛的建议,坐在了满是青草的小土堆上,面朝大海。
“思考,我的朋友,”波洛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组织你的思路,要有条理。有条理——这就是成功的秘诀。”
我努力照他的话去做,回忆案子中的所有细节。忽然,一个清晰的想法在我脑袋中灵光一现。我颤抖着建立自己的推论。
“你有了一个小想法,我看出来了,我的朋友,太好了。我们继续吧。”
我坐直身子,点上烟斗。
“波洛,”我说,“我觉得我们太大意了。我说‘我们’,不如说‘我’更加合适。不过你一味保密,也该受罚。所以我说我们都太大意了。我们忘了一个人。”
“是谁?”波洛眨巴着眼睛问道。
“乔治·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