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愿……”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明显,衬着面上的霞红更是明眸善睐,抬眸一瞥就是万种风情。
她比谁都要清楚,他不会拒绝的。
事实也果然如此,尽管崇建帝觉着有失皇帝颜面,也还是一口应下。
莫说是合卺酒了,就算此刻摆在他跟前的是一杯毒酒,他只怕都能心甘情愿地一口饮尽。
霍裘缓缓勾了唇角,松开了唐灼灼的手。
酒是清甜的,入口回味绵长,唐灼灼一喝完就以手托腮望向他笑,夜风徐徐吹来,乱了一两缕黑发,也乱了一两人的心肠。
“陛下生得美。”她想了想,偏头补充,“比起臣妾也不遑多让。”
霍裘第二次被她夸这张面皮,他仍记得第一次是在皇祖母办寿时,那时她对他尚且存了畏惧之意,怯怯生生的,全然没有现在的这股子放肆劲。
“娇娇欢喜就好。”
男人呼吸有些暧昧的急促,一声声的泯灭在烛火里,霍裘忍到现在,也着实辛苦,但也真是被这小娇气包生生打动了一回。
合卺酒啊,和他的娇娇。
唐灼灼早早就困了,这会子浑身的果子香与酒气,身子更是软得不像话,直到被霍裘抱到床榻上,才稍稍老实一些沾了枕头就睡过去。
夜里,她是被逼着清醒过来的。
殿外风声涌动,叶片簌簌地响,唐灼灼抬手,打翻了榻边立着的一个白玉花瓶,花瓶滚落几圈,碎片顿时散了一地。
殿外时时候着的人听出了花瓶落地的声音,迟疑着喊:“皇上,可要奴才进来伺候?”
“滚!”霍裘额上的汗一滴滴落,像是红烛的蜡一样,每落下一滴,唐灼灼就忍不住地细细小小呜咽一声。
殿外的人顿时噤若寒蝉,半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她小兽一样地唤,哼声婉转娇媚入骨,黑夜里潜伏的男人听了却更兴奋。
她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瓷玉,只叫人爱不释手,霍裘抚着她浓墨一样的发丝,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字一句得问:“合卺酒都补上了,娇娇就不打算给朕补个花烛夜?”
唐灼灼被逼得几乎要哭出来,花烛夜他们哪里就需要补了?
这男人真不要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