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她可以回答。闻乐说:“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
绝了。陆衡捂脸,自家女儿这血脉觉醒得堪称猝不及防,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被发现了简直就是个靶子。
“南枝,爸爸知道你很厉害。但是那些人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陆衡认真地直视着闻乐的眼睛,握着她的手,说,“你还没有长大,这不是你该承担的风险。即使你很强大,我们也不能随意将你置于险境。你明白吗?”
闻乐:“”不是,我其实真的很能打的。
陆北楼叹了口气,扯了扯她的袖子,意思是“算了吧”。
就算闻乐是个绝世高手,她即使当场给陆家夫妇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他们也不会答应放闻乐出去对敌——毕竟她现在的壳子还是个高中学生。
闻乐开始认真思考起了把外貌直接调整为成年体态的可行性。
度假山庄。
山庄里的警卫都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其他人四散逃走,偌大的山庄居然空了下来。
黑色长发的男人扶了扶眼镜,唇边还是挂着温文的笑容。
他抬起手,凝重的黑色雾气蔓延开来,将整面布满蔷薇的花墙侵蚀殆尽,花朵统统凋零,残缺的枝叶透着青灰的死气。
明月高挂,清辉淡淡地撒了下来,有一瞬间将他的发丝染成了白色。
男人低头,颇为爱惜地抚摸了一把自己手中提着的老旧皮箱,墨色的双眼流露出几丝缱绻和眷恋来。
他推开陆老夫人留下的那座城堡的侧门,抬头望了一眼蓝顶的塔楼——那曾经是属于他的塔楼。
咔哒。门被打开了。
穿行过沉寂的大厅,绕过一段走廊,他没有开灯,就这么走上了漆黑的木梯,拾级而上。
当走到一片挂着肖像的墙面时,男人停下了脚步,抬头,借着月光看清画布上那张纯净柔和的脸,那张脸似笑非笑,鬓边含苞待放的栀子几乎要在画布上绽放开。
男人伸出白皙到病态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了一下,触摸到一层浅浅的灰尘。
“我回来了。”他低声地说了一句,一如每个久未归家的游子。
可惜没有人应答他。
青年忽然敏锐地皱了皱眉,转身,果然一团纯黑色的火焰在他身后默默地燃烧了起来。
明明是跳跃着的火焰,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热度,一眼看去只觉一股扑面而来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