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上面发现指纹了吗?”
“你是说那么长时间之后吗?没有,我们没发现。”
“你们至少查过吧?”
“是的。”
怀利正一项项做着记录,尽量长话短说。
“火药痕迹呢?”
“什么?”
“在皮肤上的,他是头部中弹的吧?”
“是的,头皮上也没任何烧伤或者残留物之类的东西。”
“那不是有些不正常吗?”
“如果说脑袋的一半被风吹走,然后被当地的野生动物吃掉就正常了。”
怀利停下了笔。“让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说。
“我的意思是,那甚至不像一具尸体了,更像一个稻草人。皮肤就像一层羊皮纸一样。一定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狂风从山上呼啸而下。”
“你不认为很可疑吗?”
“我们都已经验过尸了。”
“你能给我再发一份验尸报告吗?”
“如我们有记录,当然可以发。”
“谢谢,”她的笔头抵着桌子,“手枪距离尸体多远?”
“大概20英尺。”
“你认为有没有动物移动了手枪的可能?”
“是的,或者像你说的那样,或者因为当时的动作反射。当人把手枪对准脑袋扣动扳机后,总会有个反作用力,不是吗?”
“我也这么想,”她停顿了一下,“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嗯,最终我们尝试了面部重组,然后就发布了这张合成图像。”
“然后呢?”
“其实也没什么了,问题是我们觉得他看起来应该更老一些……大概40岁出头的样子,起码从合成图像上看是这样的。天知道那些德国人是怎么听说的!”
“他父母是怎么说的?”
“对,他们的儿子已经失踪有大半年……也许更长的时间了,后来我们接到了来自慕尼黑的电话,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儿。接下来,他们带着一个翻译出现在警察局,我们给他们看了衣服,他们还辨认了夹克、手表等其他个人物品。”
“你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肯定。”
“说实话,是的,我不确定。他们已经寻找一年了,都快疯了。他所穿的夹克只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绿色外衣,没任何特殊之处,手表也一样。”
“那你觉得他们仅仅是因为想要相信,所以才相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