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喝碗酒,就当我窦家欠你们一个人情如何?”窦老头手里翻出来一枚孔雀配,绿色的尾羽,红宝石般的眼睛,褐色的长嘴宛若天成,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为首的汉子上前拿过玉佩,看了一下就塞进怀里,对满脸笑意的窦老头说:“有钱就好办事吗。”又扭头对手下说:“弟兄们,钱我拿了,你们也别让老子难做,说好了退一步,咱们退两步,别让人家说咱爷们不仗义。”
在窦老头的注视下,那群衙役齐齐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继续往外走。
这种羞辱那里是窦老头可以忍受的,一声令下,窦家的护院就扑了上来,他们不想伤人,只想抢回尸体,谁料想,这群衙役凶悍异常,手里的水火棍使得出神入化,窦家的护院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谁知道在这群衙役的面前根本不是对手,顷刻间就有十几个被打得骨断筋折,其余的也抱头鼠窜。
为首的汉子对窦老头哈哈一笑,夹起地上的人蜡就出了后院。
老管家搀扶着昏过去的家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久,窦老头才醒过,人醒过来第一句就让管家把窦燕山从皇宫外面叫回来,说是有事情安排。
云烨不知道李二打算做到哪一步,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搞的再大一点的时候,他看到洪城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肋下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身体极不自然的蜷曲着,两手背在背后,似乎在朝拜。
洪城吧尸体往县衙大门上一放,扯开嗓子就吼:“这就是窦家的那尊人蜡,街坊们看清楚了,嘴里还有灯捻子,一点就着。”说完,真的用火折子点着了那根灯芯。
看着这一幕,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奔了过来,只叫了一声“我的囡囡啊!”就抱着绿竹一动不动,嘴里呜咽着宛若野兽临死时的哀鸣,县衙门口的长安百姓,无不潸然泪下。
过了很久,那个妇人依然一动不动,洪城觉得有异,轻轻的扒拉一下妇人,只见那个妇人两眼圆睁,有血泪流下,嘴里叼着半根灯芯早就气绝多时了。
云烨解下外袍,给绿竹穿上,疲惫的坐在地上,盘着腿,就守着两具尸体,除了流泪,不发一言。
关中人从来不缺血性,先前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下子全傻住了,不知是谁喊了声,“去找窦家讨个说法。”人群瞬间就向窦家开进,沿途不停的有人加入,队伍越来越壮大,最后已经到了全城盈沸的地步。
洪城有些担心问云烨:“云侯,现在怎么办,街坊们全疯了。”
抬起头云烨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