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腹部的,落在背部,落在丹田的,在这种种奇妙的变化中,构成了无数美妙的画面。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寇立手掌轻轻一拍,体内同时响出九声脆响,枯黄竹上的九节,同时裂出了一道缝来。
竹手入门拳劲,九节劲成了!
……
广州城最豪贵的一间房间中,黄公子只穿了一件浅色对襟罗衫儿,白如雪玉的香肩,窄而细的水蛇腰,还有那浑圆的一双大白腿纠缠在一起,双眼半眯半睁,透着一股华贵妖娆劲儿,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英武。
“你是说,那林显师已经到了不闻不问,却又先知先觉的境界,所以你失败了?”
“是,姑娘,对方的拳术,明面上,暗地里,已经能排在天下前十,哪怕是皇宫里那几位爷出马,也未必能降得了他。”
“那就奇怪了,这么厉害的角色,《武知录》怎么没记载呢,难道那位千岁爷当年闹出的动静还不够大,还是说——”
黄公子顿了顿,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古怪。
“姑娘,都是老奴的错,没有做成您要做的事,该死,该死!”老太监老眼通红,“咚咚咚”地磕着头。
黄公子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舒展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段,几处隐秘处都时隐时现,房里若是有男人,怕是立刻能被勾了魂。
但是她可以肯定,跪地磕头的这位,半点念头都不会有,摸了摸额头上几乎看不见的伤疤,黄公子莞尔一笑:“这世道,拳术再高,高不过人心,烧身馆保不住是迟早的事,老曹,听说你被打断了筋,废了拳术,可惜了。”
“不可惜,只要姑娘不生气,老奴的命都可不要。”老太监真心实意地道。
“我这次来,人手有限,除了你之外都上不了台面,这是皇爷爷给我的考验,所以你不能有事,普通手段的确接不了你的筋,但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西域火罗国最近上供了一盒神蛇膏,你拿回去了。”
“谢姑娘的赏。”
“这不是赏你的,我们要控制岭南武行,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手,这不是拉拢几个江湖才俊就足够的,倭奴国的使节,还有半年就要来了,我若不想乖乖回去做那件事,这是唯一的机会!”黄公子的眼中,闪过刀一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