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到这儿来的时候……”亨利·克利瑟林爵士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女主人班特里太太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这位苏格兰场的前警监此时正住在他的老朋友班特里上校夫妇家里,他们住在圣玛丽·米德村附近。
班特里太太手里拿着笔,正为准备在当晚举行的六人晚宴征询他的意见,看邀请哪些人合适。
“哦?”班特里太太带着鼓励的语气说道,“您去年来这儿的时候……怎么了?”
“告诉我,”亨利爵士说道,“您认识马普尔小姐吗?”
班特里太太十分惊讶。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认不认识马普尔小姐?这里谁不认识她啊!一位小说里那种典型的老小姐。非常可爱,但与这个时代完全脱节。您该不会是想让我邀请她吧?”
“您觉得意外吗?”
“我得承认……是有点儿。我真没想到您会……也许您有特别的原因吧?”
“原因很简单。去年我到这儿来的时候,我们闲暇里讨论了一些未解决的谜案。我们一共五六个人。雷蒙德·韦斯特,那位小说家提议我们每人讲一个除了自己以外别人都不知道答案的故事。就像是一种推理能力的训练,看谁的推测最接近真相。”
“哦?”
“我们原本没觉得马普尔小姐能参与我们的游戏,就跟那些老套的小说里的情节一样;但我们还是出于礼貌接纳了她,为的是不伤到这位可爱的老小姐的感情。结果十分讽刺的是,这位老小姐每次都赢了我们!”
“什么?”
“我向您保证,她每次都直奔真相,就像一只返家的信鸽一样。”
“可这也太稀奇了!亲爱的老马普尔小姐甚至从未离开过圣玛丽·米德村。”
“啊!可是按照马普尔小姐的说法,这恰好为她提供了仔细观察人性的机会,就像在显微镜下观察一样。”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班特里太太承认道,“你至少可以了解到人们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我们这儿并没有什么真正刺激的犯罪事件。晚饭以后我们一定要拿阿瑟的鬼故事试试她。如果她能找到答案的话,我会不胜感激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阿瑟还信鬼?”
“噢,他当然不信。那正是让他困扰的地方。事情发生在他的一个朋友乔治·普里查德身上,他就是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对可怜的乔治来说,那真是场悲剧。不管这离奇的故事是真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