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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格温达顶着凛冽的风走在滨海大道上。突然,她在一个玻璃顶棚旁边停住了脚步,那是一家体贴周到的公司为访客准备的。
“马普尔小姐?”她诧异地叫了一声。
的确是马普尔小姐,她裹着一件厚毛呢外套,头巾包得严严实实。
“发现我在这儿,很惊讶吧。”马普尔小姐愉快地说,“我的医生嘱咐我去海边换换环境,你对迪尔茅斯的描述又太吸引人了,所以我就决定到这儿来了——尤其是,我一个朋友的厨娘跟管家还在这边开了家庭旅馆。”
“可你怎么不来看我们呢?”格温达问。
“老年人可是容易讨人嫌的呀,亲爱的。新婚小夫妻就该享受二人世界才对。”她对格温达的抗议报以微笑,“我相信你们会让我宾至如归的。你们俩挺好吧?你们的秘密调查进展如何?”
“我们抓住了一条线索。”格温达说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她把他们目前进行的各种调查仔仔细细地跟马普尔小姐说了。
“现在,”最后,她说,“我们在很多很多报纸上都登了广告——地方报纸、《泰晤士报》还有其他大型日报。我们只是说,关于海伦·施彭洛夫·哈利迪,娘家姓肯尼迪,如果有人了解任何情况,请联系某人什么的。我可以认为我们肯定能得到一些回音的,不是吗?”
“我觉得可以,亲爱的⋯⋯是啊,我也觉得可以。”马普尔小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自若,但她的眼中已经有了困扰的神色。她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女孩。女孩的声音貌似坚定不移,但实则听起来有些发虚。马普尔小姐觉得,格温达似乎很焦虑。海多克医生所说的,这件事背后“意味着”的那些事,也许已经在她身上初露端倪了。是的,然而现在回头已经太晚了⋯⋯
马普尔小姐柔声表达着歉意:“我对这一切真是太感兴趣了。你知道,我的生活中极少有刺激的事发生。所以我想请你多跟我说说你们的进展,希望你不会嫌我太问东问西了。”
“当然,我们会让你知道的。”格温达热情地说。“你可以参与每一件事。嘿,要不是你,我准得让医生把我关到疯人院里去。告诉我你在这儿的地址吧,以后你可得过来喝一杯——我是说,跟我们喝喝茶,看看我们的房子。你得到犯罪现场来看看,是不是?”
她大笑起来,笑声中却藏着隐隐的紧张不安。
格温达离开以后,马普尔小姐皱起了眉头,极为轻微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