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你是怎么想的呢,萨特思韦特先生?你的真实想法?”
萨特思韦特左顾右盼,却无可逃避。蛋蛋·利顿·戈尔把他堵在钓鱼码头上,他无路可逃。现在的年轻姑娘真是残忍无情啊,而且活跃得可怕。
“是查尔斯爵士给你灌输的这个想法吧。”他说。
“没有,不是他。我自己想的。这个想法一开始就冒出来了。一切都太突然了。”
“他上年纪了,而且身体状况不太好……”
他重复着医生的话,蛋蛋打断了他。
“都是废话。他有神经炎,还有一点类风湿性关节炎。这种病不会突然发作,让人晕倒。他从来没有突发过什么疾病。他是那种身体有点毛病,但能活到九十岁的人。你对验尸结果怎么看?”
“一切都看起来很,嗯,正常。”
“你觉得麦克道格医生提出的证据和迹象又如何呢?非常专业的一大堆话,对器官描述详尽——难道你不觉得,他堆砌起这些术语,却一直在避免正面作答?他的话只能得出这种结论:没有证据表明巴宾顿是非正常死亡。但他没有说巴宾顿是正常死亡。”
“你是不是字眼挑得有些过头了,亲爱的?”
“关键是他在字斟句酌——他很困惑,却找不到证据,所以只能拿医学术语来应付。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怎么看?”
萨特思韦特复述了一些医生的意见。
“他对我这种看法不以为然?”蛋蛋若有所思地说,“他自然是个谨慎的人,我想哈利街的专家都得这样。”
“鸡尾酒杯里只有杜松子和苦艾酒,别的什么都没有。”萨特思韦特提醒她。
“看来这事可以下定论了。不过,验尸之后发生了些事,所以我想……”
“巴塞洛缪爵士对你说什么了?”
这引起萨特思韦特的极大兴趣。
“不是对我,是对奥利弗,奥利弗·曼德斯。他那晚跟大家一起用餐,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他了。”
“不,我记得他,记得很清楚。他是你的好友吗?”
“曾经是。现在我们经常吵嘴。他进城去他舅舅的公司工作了,变得……嗯,有点油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总嚷嚷着要辞职当记者,因为他文笔不错。不过我觉得他现在就是说说而已。他想赚大钱。我觉得大家应该都很厌恶金钱吧,对不对,萨特思韦特先生?”
听到此话,他便完全领教了蛋蛋的年轻——那种毫无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