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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在当地一无所获?”克拉多克把他的烟盒递给了弗兰克·科尼什。
“毫无收获。”科尼什说,“没有仇家,没有争吵,夫妻感情也很不错。”
“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女士或男士?”
科尼什摇摇头。“没有,没有任何绯闻的迹象。她不是那种性感的女人,在很多个委员会之类的地方做事,有些当地的小竞争者,但也仅此而已。”
“她丈夫没有想娶其他的女人吗?他工作的地方没有这么一个人吗?”
“他在一个叫比德尔罗素的房产代理和评估公司工作。里面有一名同事患有扁桃腺肥大症,叫弗洛丽·韦斯特。另一名是格伦德尔小姐,她至少有五十岁了,像干草堆一样干瘪,没什么能让男人兴奋的。尽管如此,他要是很快再婚的话,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克拉多克一脸颇感兴趣的样子。
“一位邻居,”科尼什解释道,“一位寡妇。验尸结束后我跟他一同回去,而那位女士已经在屋里为他准备好了茶点,对他照料有加。他则显得既惊讶又感激。依我看,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给他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呢,可怜的家伙。”
“她是哪种类型的女人?”
“很好看,”科尼什承认道,“年纪不轻了,但有种吉卜赛人的美,皮肤和眼睛的颜色都很深。”
“她叫什么?”
“贝恩。玛丽·贝恩太太。玛丽·贝恩。她是个寡妇。”
“她丈夫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她有个儿子在附近工作,现在跟她住在一起。看起来是位娴静、正派的女人。另外,我有种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他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五十分。我帮您在戈辛顿庄园预约了一次会面,十二点,我们得走了。”
2
德莫特·克拉多克那双总显得漫不经心的眼睛如今正观察着戈辛顿庄园,并在心中暗自记下了它的特征。科尼什探长把他领了进来,交给了一位名叫黑利·普雷斯顿的年轻人,随后便圆滑地离开了。自那以后,德莫特·克拉多克一直礼貌地冲普雷斯顿点头。黑利·普雷斯顿,他猜想,应该是贾森·拉德的公关或私人助理,要不然就是秘书,或者更有可能三者都是。他一直在说话,说得流畅自如,很少有停顿修改,并且很不可思议的,没有太多的重复。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的观点同任何一位遇到的人分享,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邦葛罗斯博士[1]。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