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贫僧倒还真没有这些忌讳,还请张护卫带路吧。”鉴音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催促道。
张护卫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无殿下之令,张某实在是不敢失职,还请大师稍待,我这便唤人去告知殿下……请大师先去后园暂歇的好。”
鉴音皱起的眉头渐渐地扬了起来。“看样子,张施主是不准备让贫僧过去喽?”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上命难违,还请大师……”张护卫软中带硬地道,一面抬手朝着比划了下,很快,四十余名护卫已然手扶腰畔横刀,严阵而待。
“也罢,既然如此,那贫僧不难为你了……”鉴音说到最后四五个字时,身影陡然一花,直接就让张护卫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咕咚一下子直接软倒在地,僧衣袍袖翻飞间,七八名护卫甚至连刀都来不及拔出就全或软倒在地或飞滚出去。
而那二十僧兵兵也几乎在鉴音动手的刹那直扑而至,沉重的镔铁禅杖直接搅起了乌光恶狠狠的砸下,莫说是横刀,就算是连刀带鞘,也直接被砸成两截。
此刻前厅之内,酒至半酣,人声鼎沸之际,荆州刺史王进站起了身来,以筷击尊,清脆的响声很快便响彻整个厅室,原本喧闹的人们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都把目光落在了荆州刺史王进的身上。
“诸位,诸位同僚,诸位荆州父老,今日,承蒙许王殿下相邀,某……”荆州刺史王进的话才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因为,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位剃着秃瓢,留着香疤,面白无须的中年僧人正缓步登上台阶,朝着厅内走来。
而有些不识其身份的王府护卫连连上前阻拦,可这位中年僧人就如同身上连带衣衫都抹了油似的,不论是护卫还是那些役仆扑上前去,要么倒飞回去,要么就变成滚地葫芦,让荆州刺史王进如何不惊,更重要的是,此人他偏偏还认识。
此人居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了此地,所为何来?王进情不自禁地扭头望了许王李达一眼,可偏偏李达此刻正满目灼热的望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厅外的异样。
“怎么回事?”许王看到王进突然之间住了嘴,很是不悦地扬了扬眉头沉声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鉴音特来拜见许王殿下……”鉴音单掌为礼,另外一只手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摆袖袍,又一名飞扑而至的护卫直接闷哼一声,以比前扑之势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而且鉴音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却传遍了整个前厅内外,每个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